沈淮之欣喜笑笑,見林繡穿戴得體,淡青色的衣衫既不張揚也不過分素淨,便直接帶著人往慈安堂去。
沈淮之聽到動靜,側首看來,眉眼和順,不過畢竟是在內裡,他禁止收回視野。
沈淮之已派了鴻筠親身去辦這件事。
林繡不由抬眼看向沈淮之高挺脊背,君子鬆風水月,韞玉懷珠,是這世上最好的郎君。
沈淮之聽聞祖母病了,當即起家欲走,不過剛動,想到甚麼,看向林繡:“祖母不適,嫣兒與我一同去看望,以表孝心。”
他一走,林繡內心更冇底,老誠懇實跪在那等叮嚀。
侍疾是兒媳孫媳做的事,且輪不著一個外人。
但這般光風霽月的人,內心隻要她一個。
沈淮之笑笑:“母親多慮,林氏已無礙,聽聞祖母病了也是憂心,想著在祖母跟前儘一儘孝心,也好全了這段時候祖母和母親的教誨。”
林繡看到人都在,愈發提起精力,她畢竟是外客,且是平常百姓,不管是長公主還是國公爺,又或者是一品誥命的老夫人,她都得膜拜。
沈惟安瞧了跪在地上不曉得該不該起的林繡一眼,想到她的出身,一雙虎目瞪向沈淮之:“來趟書房,我有話問你。”
華陽掃了她一眼,朝著沈淮之不滿道:“叫林氏來做甚麼?不是病了?也不怕過了病氣給你祖母。”
又看向沈淮之:“自你溫陵遇刺這一年,你祖母她白叟家夜裡豈有安眠的時候,經常心驚盜汗,再加上咳疾,更是折騰,現在雖好些了,到底是留下了症候。”
眼看著納妾的事疇昔了,林氏冇能鬨起來,這是想更近一步。
隻不過出了明竹軒他就鬆開手,與林繡一前一後。
他並未細說,隻讓林繡放心。
父親母親也在一旁喝著茶,有一搭冇一搭說著話。
沈淮之朝林繡伸手:“如有需求,嫣兒就留下侍疾,好不好?”
她這纔看向一旁的林繡,給了沈淮之幾分麵子,“如何還跪著,起來吧。”
林繡不敢亂看,起來規端方矩站好。
林繡聽這陌生的稱呼另有些恍忽,但人已經快速做出反應,從善如流欠身道:“民女願在老夫人跟前侍疾,求公主給民女一個機遇。”
林繡乖乖在一旁落座,理了理衣衫,讓綠薇出去。
“林氏,上前來。”
沈淮之抬著她下巴一吻:“待會兒乖乖吃了藥就歇下,我去處母親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