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陪你去公主府上。”杜沮在前麵帶路,不肯意再持續方纔的話題。
“世子妃,求您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替我們求討情,求世子他不要趕我們走。我們情願在府裡做牛做馬服侍世子和世子妃,千萬不要趕我們走啊!”
那些侍妾見安如素如此,心中驚駭,抖索著說不出話來,誰也不肯出這個頭。
深吸了兩口氣,平複掉胸中的肝火,安如素才翻開車簾。她也不下去,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那邊的一群女人。
內裡吵得不成開交的人群聽到著中氣實足又肝火實足的吼聲以後,立即都噤了聲。安如素掉過甚,看了眼仍舊堵在小簾邊,已經呆掉的那張臉,氣不打一處來,握成圈的手毫不躊躇地反擊,隻聽得“砰——”“嗷——”的兩聲,那張臉頓時消逝了。
“夫人……”安如素一轉頭,對上一張花花綠綠的人臉。
“爺,嗚嗚,彆趕我們走!”
“我出來替你們問問。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休書他已經寫了,至於他願不肯意收歸去,我不能包管。”安如素在心中忍不住鄙棄本身,天底下哪有她如許的當家主母的,竟然攔著丈夫不讓他休妻?
安如素從公主府中出來,謝過了陪她而來的杜沮,又登上馬車前去太師府和安母那邊。這一圈走下來,倒也破鈔了她一個上午。安如素累的不想轉動,馬車中又放了暖爐,暖洋洋的,烘得她就這麼睡了疇昔。
杜沮在一旁看著坐立不安的桑初,又想到昨夜奉上來的一份密報,龐大的情感略過心間,可麵上卻不流暴露半分。
杜沮輕聲笑起來,笑聲中有著些許對勁:“方纔在安陽王府的時候,你就是和子孝一起的,申明你已經疇昔襄陽王府了。厥後,你又去了我家中,那你找我不是讓我陪你去公主府會是為了甚麼事?如果為了旁的事情,你就該最後一個去我的淮揚王府,如許才便利籌議。”
安如素等得不耐煩,也不欲再與她們膠葛,冷哼一聲,泠然道:“不說是吧,那你們就持續在這裡哭好了。”又轉過甚去叮嚀沈勻和安淺,“我們回府,如果誰敢攔著,不消收下包涵,十足給我往死裡打!”
安如素聽完墨玉這一番描述,好一會兒也不說話,愣愣地怔在原地。沈君陌本日的做法她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當初娶她進門,不就是為了對於這些女人的?為了找個更好的藉口,不讓他本身被人思疑,借她之手,撤除這些人。可現在一紙休書將這些女人全趕出了世子府,如許大的手筆是為了甚麼?莫非真的就為了她那一句“不要納妾”?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至於自戀到這類境地。莫非,是因為他等不及想娶簡晞過門了嗎?
鋪天蓋地的哭喊聲透過厚重的車簾傳到車內,吵醒了兀自睡得苦澀的安如素。她展開眼,另有些不明白今夕是何夕。
“安淺,內裡出了甚麼事?怎的如此喧華?”
“爺,您如何傷的這麼重?”那些侍妾見沈君陌趴在床上,背部暴露著,上麵青青紫紫的陳跡觸目驚心,立即抽抽泣噎的哭了起來。
“夫人,奴婢墨玉,請夫人聽完奴婢一席話再走不遲。”終究還是有人大著膽量開了口。
“杜沮,你這個模樣,”安如素打量了杜沮幾眼,可惜道:“該不會是不舉或者乾脆喜好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