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不是音樂愛好者,但是作為世家後輩必修的樂律卻還是懂一些的,更何況他在虎帳裡長大,鼓算是最純熟也最善於的樂器了,當下白衣紛飛,鼓槌急如驟雨,卻又錯落有致,生生的在這碧水青山之間造出了疆場點兵的豪情。
“有貳言者,加一圈,企圖偷懶者,加兩圈,半途而廢者,加三圈……”固然是宿醉,神采也不大好,可王伯當黑起臉來還是一樣的有震懾力,硬生生的用獎懲把著世人的牢騷都給壓下去了。
王伯當聽著這話,深感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目睹的看著在人群中偷偷摸摸籌辦溜走的魏征,大聲說道,“大哥,你跟三哥一樣,比我們少跑兩圈好了。”
“媳婦兒,”羅成意味深長的叫了她一句,統統儘在不言中。
羅成隻是伐鼓擾人清夢,可他就是直接點人了。
羅裳發威的成果就是,統統人都被她灌倒了。
看著醉成一團或哭或笑摟在一起的世人,羅成已經冇法用言語來表達本身的驚奇了。
羅成來的第一早晨,他老婆把統統頭領都灌翻了。
羅裳愣了一下,終究軟了下來,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偎在他懷中,小聲的嘟囔著,“好啦,我聽你的。我醉了,相公抱回我回房吧。”
王伯當對這類狀況倒是很對勁,瓦崗寨是匪賊寨,匪賊們最大的缺點就是疏懶惰漫,如果順風仗憑著血氣之勇還能夠得勝,但碰到硬仗,比方楊林這類的就吃癟了,以是他一心想要清算士氣,把這堆烏合之眾改革成鋼鐵之師,此次趁著羅成這惡人的威名清算軍紀,實在是是太合貳情意了。
“成兒,你在做甚麼。”畢竟還是秦瓊麵子大,被推舉出來問話,羅成見狀,重重的敲完了最後一個音,然後倒是蕭灑的將著鼓槌甩到了架子上,然後拍鼓掌站過來,笑嘻嘻的說道,“明天五哥不是說大師會兒早上還要練習的嗎,我起來了大半天,見著諸位哥哥未解纜,便私行做主喊你們起來,諸位哥哥不會見怪我吧?”
除了王伯當,其彆人雖不風俗,但是也知好歹,以是並不反對,隻能淚奔著儘力調劑本身的法度,連每天都叫著這天子我不做了的程咬金,也每天定時起床跑步。
賈柳樓的四十六友,綠林男人有二十二,除卻陣亡的兩個,也有二十人,再加上瓦崗寨新入夥的幾位。一人三到九碗,就算折頂用六碗算,也是一百多碗,起碼都要十幾罈子酒,換做普通男人都醉了,但是羅裳倒是眼神越喝越亮,除了去了幾趟茅房以外,冇任何不對勁兒的。
這天有人送來了一筐櫻桃,羅成想吃櫻桃羹,楊玉兒很有些記念這道甜點,羅裳便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做了大盆籌算端去給大師嚐個鮮,冇想到走到一半卻聽到有人肝火沖沖正在肝火沖沖的對羅成吼,“羅成,彆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