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沉吟道:“民告官,需仗二十。來到都城,敲登聞鼓,更是要忍耐重重科罰方可訴怨。然,百姓距都城千裡之遙,勇而上京擊登聞鼓,已是勇氣可嘉。傳朕旨意,此後,凡,上京擊登聞鼓,可免除統統懲罰,且朕必親身審理冤案。”
謝清這會兒接話問:“敢問尚書大人,如果這十萬兩,全都用於修建大壩,能夠修建幾座?”
皇後本對太子現在參政很有定見,可太子參政是理所該當,現在看他前腳領命,後腳就去找秦婉,又笑起來,忙不迭地藉著送點心的機會,在天子麵前上眼藥:“陛下,太子總歸年青,現在乍然身負重擔,隻怕還冇適應過來,陛下還請彆活力。”
固然免了擊登聞鼓的懲罰,輕易讓人隨便去敲著玩兒,可如果獎懲嚴峻,也冇人膽敢隨便去敲這個登聞鼓。
“以是,您如此反對,又是何意?”
天子端倪淩厲:“回絕償還?我聽聞前些天,他mm嫁人,嫁奩頗多啊,冇銀子還債,有銀子給mm購置嫁奩?”
工部尚書卷著袖子,恨不得撓花戶部尚書的臉:“你這話是說,我們工部全都是一群贓官貪吏?!”
謝清無法:“兒臣隻收回了五千兩銀子,平陽侯那十萬兩,他回絕償還。”
天子見他就傻笑,不說話,抓起摺子扔他懷裡:“限你五天,把錢都給朕要返來!”
謝清就嘿嘿笑,之前跟秦婉提過一次催討欠款的事情,厥後就被陸偃的事情給岔開了,一向冇有細聊,但是他想著,秦婉說的體例,必然是極有效的!
謝清就等著這句話呢,他笑問:“果然?”
戶部尚書為本身回嘴:“我不是這個意義!申陽之行,是有太子殿下監工,冇人膽敢偷工減料,如果其他處所修建大壩,誰又能包管冇人貪贓枉法?偷工減料下的大壩,又能用幾年?”
天子瞪他:“我還果假呢!你這麼問,是不是有設法了?”
天子抬手錶示工部尚書彆說話了,免得把他的戶部尚書給氣死了,到時候誰幫本身管著銀錢?他看向謝清:“太子,朕讓你催收債務,如何了?”
謝清跟著兩位尚書,拍了天子一個馬屁。
皇後瞧著天子的神采,心下微鬆,看來天子對太子定見大著呢。
謝清眼底一扼殺意:“直接殺了就是。參與修建大壩的人,從上到下,全都登記在案,如果大壩有所疏漏,上到監工,下到服勞役的百姓,都要問罪。如果有人上告,能夠免除懲罰,並賞金百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有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