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眼眸一眯,驀地抓過車伕手裡的鞭子,甩手抽出去,柔嫩的鞭子仿若一條毒蛇,抽在陸偃臉上,刹時一道血痕冒了出來。
白晚意倉猝下車,擋在陸偃身前:“你有甚麼氣衝著我來!不要打偃哥哥!”
陸偃底子不想走,既然撞上了,他要問個清楚明白:“那你與臣的未婚妻又是何故?她美意美意找太子殿下奉告火器方劑的弊端,你卻當眾調。戲她,倒置吵嘴!你讓她一個女子又如何活!”
陸偃見她還替謝清說話,怒不成遏:“你個蕩。婦!真真是有失女子忠貞!我要去秦家奉告你祖父,讓他吊死你!”
餘先生摸摸鼻子,連連回絕:“大可不必。殿下我們現在回京?”
餘先生大怒,上前嗬叱:“大膽,那裡來的傲慢之徒!竟敢歪曲太子殿下!”
謝清的讓步,更增加了陸偃的氣勢,想起天子對當今太子的態度,他腰板兒更直抬手對著都城方向一拱手:“太子殿下若不給臣一個說法,臣定當進言陛下,廢太子,大周江山不能交到你如許的人的手裡!”
欠揍!
“唰!”
謝清懶洋洋一抬手,餘先生反應過來,趕緊後退兩步,不再吭聲。
陸偃怔在當場:“你敢毆打朝廷命官!”
謝清身姿敗壞,憊懶的模樣彷彿又回到在皇後跟前那般,乃至另有些惡棍:“你回京,孤也回京,順道罷了,秦蜜斯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孤對秦蜜斯有甚麼意義吧?”
“你們伉儷二人,如此顛倒是非吵嘴歪曲本太子,就不怕被誅九族嗎?”
她跳上馬車,又是一鞭子抽疇昔,陸偃此次早有籌辦,拔劍格擋,誰知那鞭子似是長了眼睛,不過兩招,他的長劍便被那如蛇普通的鞭子纏住,他手腕頓感酥麻,長劍脫手飛出。
秦婉冷眼看著他:“你該光榮脫手的是我,如果我祖父脫手,你必定小命不保!”
謝清瞧一眼他身後的馬車,眼底閃過一抹戲謔:“交代?孤為何要給你交代?你與秦蜜斯已然和離,男婚嫁各不相乾,孤與她走在一起,有何不成?還是說,你對她餘情未了?”
謝清偏頭看著白晚意,見她今後躲了一下,眉頭一挑:“哦?她是這麼跟你說的啊?那她有冇有跟你說,那日是你的未婚妻,在眾目睽睽之下,說是她傾慕孤已久。”
秦婉氣笑了:“你連我都罵在一起,我不替他說話,莫非替你說話不成?忒也好笑!”
陸偃抱住白晚意:“你下來做甚麼?過幾日。你就要當新娘子了,被打花了臉可如何是好?”
陸偃身後,一向緊緊封閉著的馬車門,突然翻開,白晚意看眼謝清,快速走上馬車挽住陸偃胳膊:“偃哥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