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得早了,遠處號角吹響的時候，天氣已經大亮。翻南風的季候，在軍分區的號角聲隨風傳得格外清楚。

聶梓丞下樓的時候，聶老夫人正在廚房為媳婦熬粥，長勺子在鍋裡攪拌著，不時舀起一小勺嘗試火候和味道，非常花心機。

小陳故作奧秘，“我沒簽過，可我見彆人簽過。”

聶老將軍聽著，先是跟著點頭，而後也把筷子放下，迷惑道：“前幾天不是才軍演過一次？這也太俄然太麋集了吧，兵士們如何吃得消？”

聶梓丞在父親麵前端方了戎服，向父親敬了個軍禮，法度妥當地下樓出門。

看著父親低沉下去的神采，聶梓丞在內心歎了口氣，回身之前又跟父母說了聲，“筱菡那兒，也費事你們多開導開導她。”

聶老夫人給她順著後背，“好孩子，咱不急。粥漸漸吃，孩子的事也漸漸來。這過日子要細水長流，不是一朝一夕急於求成的事。”

林筱菡抹乾眼淚吞下粥，儘力點著頭，一口一口小勺喝完了粥。

上午吃過粥去跟姐姐說了會兒話，她的精力規複得不錯，還談起了林筱菡的大哥，眼裡儘是愛意。午後，跟婆婆學著織了一會兒毛衣，聶老夫人困了，要去打個盹。

說話間，“嗶――嗶！”樓下響起兩聲汽車鳴笛聲，是周明朗開著軍隊越野車來接聶梓丞。

“給你當野生窗簾，閉上眼睛快睡。”聶梓丞的手捂在她的雙麵前，遮住了光芒……

自從姐姐回到家裡，院子裡的保鑣就增加了好幾個，林筱菡曉得是因為姐姐實名告發的事，要庇護告發人。

聽到兒子的聲音，聶老夫人冇有停動手中攪拌的行動，“唉，曉得了。王嬸，費事你了。”朝身邊做早餐的王嬸叮嚀，王嬸立即回聲往圍裙上擦乾了手，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