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聽完，臉上暴露幾分鎮靜，搓動手道：“師父，你這打算聽著靠譜！那我們啥時候脫手？”

他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拳頭，臉上儘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就在這一刹時，銅棺大要俄然排泄一層銅鏽綠液，像是汗水般順著棺身滴下，滴落在地時收回“嗤嗤”的腐蝕聲，空中刹時被蝕出一個個小坑。

我們下了十幾級台階，麵前豁然開暢——一個龐大的地下酒窖映入視線，穹頂矗立，牆壁上嵌著幾盞昏黃的壁燈，投放工駁的光影。

阿木緊跟在我身後，手裡攥著火摺子，謹慎翼翼地照亮腳下的路。

電梯門“叮”的一聲翻開，我們徑直走向地下泊車場。

磨盤正中心的豁口眼鮮明鑲著一顆豁口的門牙，牙根上帶著乾枯的血跡，一看就曉得是從某個當紅女旦嘴裡硬生生拔下來的。

我沉聲道：“星耀傳媒大要上是家文娛公司，背後裡倒是個藏汙納垢的窩。洛家在那兒養了一群傀儡明星，用邪術逼她們簽下賣力左券，榨乾她們的財氣和壽命。”

我轉頭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緩緩道：“洛家在這兒有個聞名的文娛公司，叫‘星耀傳媒’，是他們的命脈之一。我要讓它完整崩塌。”

棺內鋪滿了滲入屍油的《錢神經》，紙張泛黃，油膩膩地貼在一起，經文間隙粘著幾片退色的胭脂紙，上麵還殘留著恍惚的唇印。

“公然有貓膩。”

這銅棺通體泛著暗金色的光芒，棺蓋上鑄著一幅五鬼推磨的浮雕，五隻鬼臉孔猙獰，獠牙外露，雙手死死推著一座龐大的石磨。

他的聲音另有些顫抖，明顯被剛纔的氣象嚇得不輕。

那些滲入屍油的《錢神經》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經文竟然寫在一張人皮上。

伴跟著“砰”的一聲巨響，磨盤四分五裂，五鬼浮雕在劍光中化為齏粉，散落一地，像是被烈火燃燒後的灰燼。

銅棺狠惡震顫了一下，收回一聲降落的哀鳴，隨即歸於安靜。

棺材四角懸吊著四條人發編織的鎖鏈，髮絲烏黑髮亮，模糊透著油光，每根髮絲間都纏著幾塊帶血絲的碎銀，在暗淡的燈光下微微顫抖，像是活物般爬動。

人皮薄如蟬翼，泛著慘白的光芒，上麵密密麻麻的筆跡鮮紅如血，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刀刻上去的，模糊透著一股怨氣。

陰風驟起，酒窖裡的溫度驟降，壁燈閃動了幾下，火光搖擺不定。

我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腰間拔出儺刀，刀尖沿著缸沿悄悄一劃。

他低頭看了看本身那身陳舊的衣服，又摸了摸臉，苦笑道：“我這模樣，能行嗎？”

我收起桃木劍，目光掃過滿地狼籍，冷冷道：“這隻是斷了洛家的一隻爪子。真正的硬仗還在背麵。”

我眯起眼，冷哼道：“就是這兒了。”

我冷哼一聲，回身走到八仙桌旁，拿起那串刻滿符文的銅鈴，手指悄悄一抖，鈴聲刺耳而詭異，氛圍中模糊傳來一陣降落的哭嚎。

我們回到頂層公寓時，夜色已經濃得化不開。房間裡還是滿盈著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水晶吊燈投放工駁的光影，映得牆角的青銅香爐愈發陰沉。

阿木重重點了點頭，眼神裡燃起鬥誌：“師父，我聽你的！管他洛家多短長，我們乾到底，把他們連渣都不剩！”

阿木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文娛公司？師父，我們該如何做？直接打上去嗎？”他撓了撓頭，明顯還冇跟上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