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墜屍局……”我低聲呢喃,神采微變。
我冇點破,隻是從兜裡摸脫手機,調出輿圖,指著那七個紅點:“《撼龍經》裡寫得明白,北鬥墜屍局能聚財鎖運,可如果樁位錯了,就成了天狗食月局,財氣漏得跟篩子似的。你說跟你無關,可這形狀擺在這兒,誰信?”
他盯著我,語氣硬邦邦地說:“小林,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甚麼北鬥墜屍局,我聽都冇傳聞過!你如果說我布這個局害人,那死的工人跟我可冇半點乾係。我是買賣人,做事講知己,哪會乾那種缺德事?”
他那張臉繃得跟石頭似的,可眼角的細紋卻出售了他。
我走疇昔,蹲下身盯著那塊被血染紅的土,淡淡地說:“對你來講,完了。財氣漏得差未幾了,這塊地你最好彆再碰。”
“小林,這錢你拿著,內心結壯嗎?”
我冇吭聲,手伸入口袋摸出那枚陳總給我的裂紋銅鈴,指尖劃過鈴身時,那股熟諳的涼意又鑽進了皮膚。
可現在,這死法,這股氣味,清楚是有人動了手腳,把這局完整啟用了。本來的“墜屍”隻是引魂奪命,漸漸耗人精氣,可現在這架式,像是直接開了殺戒,狠辣得不留餘地。
陳總坐在劈麵,端著酒杯,臉上掛著那副買賣人的笑,可眼神卻像淬了冰,涼颼颼地往我臉上掃。
這局變了,前次來的時候,陰氣雖重,但還算穩定,頂多是慢性腐蝕。
心照不宣的東西,誰也冇捅破那層窗戶紙。
陳總踉蹌了一下,扶著中間的鐵架才站穩,昂首看向我,聲音有點啞:“這就算完了?”
此時工地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氛圍裡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他點點頭,聲音有點虛:“裂了,我還覺得是摔的。”
陳總咬了咬牙,低聲說:“行,我聽你的。”
他語氣輕鬆,像在聊氣候,可敲桌麵的手指卻透露了他的心機。
陳總站在西南角,手裡端著一碗雞血,月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有些陰沉。
次日淩晨,我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來電是陳總,他的聲音急得像是被火燎了嗓子:“小林,你快來工地!又出事了!死人了,此次……此次太邪門了!”
我站在遠處,冷眼看著。空中震了一下,一股黑氣從土裡冒出來,繞著他腳踝轉了一圈,又散進夜風裡。
我蹲下身,盯著浮泛的胸口,眉頭皺得死緊。
他頓了一下,低聲說:“一個老朋友給的,說是能鎮邪。我想著工地邪乎,就留著用用。如何,這也有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