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收回一聲慘叫,身子猛地一晃,像是被抽走了甚麼東西,踉蹌著退了兩步。
“來了。”我低聲說,把符紙貼在香爐邊上,符紙上的血跡模糊發亮。
我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黑袍人,運勢在他頭頂迴旋,像是烏雲壓頂,五鬼纏身,命宮已黑得像是染了墨。
我從懷裡取出一張黃紙,咬破指尖,在上麵敏捷畫了一道拘魂符,符紙剛一畫完,風俄然停了,四周的草叢卻“沙沙”作響,像是有甚麼東西在暗中窺視。
那隻乾枯的手剛從泥土裡探出,緊接著又是一隻,兩隻,三隻……眨眼間,空中像是被扯破開無數道口兒,一具具乾癟的屍身從地底掙紮著爬了出來。
黑袍人發覺到我的視野,嘲笑一聲,木杖一揮,金蠶蠱尖鳴著飛出,蠱屍們像是被注入了某種力量,行動驀地加快,朝我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