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嘲笑一聲,轉而看向陳總:“既然我們是一家人,陳雨婷又是獨生女,那我的錢不就是她的錢,她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一千萬罷了,對你陳老闆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彆讓我再多說第二遍。”
我閉上眼睛,默唸咒語,麵前閃現出煞靈的運勢——這東西雖強,但畢竟是死物,氣運早已斷絕,隻是被黑袍人強行拘禁在此。
天光漸亮,晨風吹過荒地,捲起幾片枯葉,氛圍中殘留的陰氣終究消逝得無影無蹤。
我冷哼一聲,淡淡道:“地下的東西我清了,但你這塊地的債,可不是我能替你還的。歸去多做點善事,彆再貪那些不該碰的便宜,不然下次可冇這麼好運。”
黑袍人喘著粗氣,痛恨地瞪著我,低吼道:“你覺得如許就結束了?地下的東西……你壓不住……”
我瞥了他一眼,他的運勢在我眼中一覽無餘——財帛宮雖旺,但命宮模糊有暗紋,明顯這塊地的事還冇完整告終他的因果。
我冇理他的馬屁,徑直走向車子。
我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眼荒地,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不留下來,如何多撈點?陳總此人,運勢雖旺,可貪婪太重,不敲他一筆,他還覺得這事是白撿的便宜。”
“散!”
我冷聲道:“這塊地的冤魂是你害的,煉屍引蠱,逆天行事,現在是時候還債了。”
我冇再理他,回身看向阿木。
我徐行走上前,俯視著他,眼中金光再閃。
“你敢毀我的蠱!”
“師父,這是甚麼!”阿木躲在我身後,聲音都在顫栗。
我猛地睜眼,手掌一拍空中,紅光炸開,像是無數細針刺入煞靈體內。
話音未落,那些蠱屍俄然齊齊停下行動,像是落空了操控,一個個僵在原地,樞紐“哢哢”作響,隨後轟然倒地,化作一堆黑灰。
車子策動,緩緩駛離工地。陳總和陳雨婷的身影垂垂恍惚在後視鏡裡,而我口袋裡的銅鈴,卻在無人發覺的刹時,又微微燙了一下。
他話冇說完,空中俄然一震,一道裂縫從他腳下炸開,黑氣翻滾而出,模糊有無數哭嚎聲傳來。
阿木屁顛屁顛跟上來,小聲嘀咕道:“師父,您這手真高,一千萬說要就到手了!不過您乾嗎幫陳總?這破處所陰沉森的,我看著都瘮得慌。”
她聲音軟得像是撒嬌:“敬愛的,你乾嗎非要跟我爸這麼計算啊?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我爸就是你爸,家裡的事不都一樣嗎?何需求錢呢?”
黑袍人瞪大了眼睛,像是冇法信賴麵前的統統。
陳雨婷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冇想到我會這麼回她的話。
那影子收回一聲淒厲的吼怒,身上的黑氣敏捷消逝,眨眼間化作虛無,連帶著裂縫裡的哭嚎聲也完整停歇。
陳總連連點頭,滿口承諾,可眼神卻始終閃動,明顯內心的算盤還冇停。
他的運勢在我視野中完整崩塌,命宮的黑氣散儘,隻剩一團死灰色的霧,預示著大限已至。
“師父,您又看啥呢?”阿木湊過來,順著我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