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東西……它在看我們?”阿木的聲音低得幾近聽不見,帶著一絲驚駭。
我眯起眼睛,冷冷盯著這場混戰,低聲道:“彆擔憂,湘西吳家來收屍了!”
阿木低聲驚呼,眼睛瞪得老邁。我冇答話,目光死死鎖在老者身後的四具紫僵上。
他的胸膛被撕成一個鏤空的儺麵圖騰,血肉恍惚,慘不忍睹。
他的聲音降落而有力,和尚們齊聲誦經,聲浪如潮,震得雨水都在空中微微顫抖,乃至連空中的血水都出現波紋。
戰局完整失控,劍光、鬼火、佛光、陰氣交叉成一片殘暴卻致命的光影,雨幕被扯破成無數碎片。
就在這時,一名道袍老者緩緩走來,他手中天師劍裹挾雷光劈下,劍光如電,氣勢澎湃,氛圍中滿盈著一股焦臭的雷霆味。
混戰愈發慘烈,太歲的力量彷彿無窮無儘,肉須與骨爪齊出,如一台殛斃機器。
他佝僂著背,滿臉皺紋卻目光如炬,手中握著一柄桃木劍,劍身刻滿密密麻麻的符咒,在雨中模糊披髮紅光,像一團跳動的火焰。
胡鐵山扯開上衣,背上的鐘馗刺青蒸騰血霧。
“狗屁雷法,你冇看到他劍上通了電嗎?”我罵了一句。
“鬼火術!”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
我的話音落下,隻見七道黑影踏著禹步疾奔而來。
老者倒是聽到了,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暴露一抹嘲笑:“小子,好眼力。”
“師父,那是趕屍人!”
血霧滿盈,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血霧中閃現出儺公儺母的虛影,陰沉可駭。
我瞳孔驟縮——紫僵指尖纏繞的並非平常屍毒,而是泛著青光的儺巫祝咒,那光芒冷冽而邪異,像是一團冰冷的火焰,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我眯起眼睛,透過雨幕凝睇那團不竭收縮的肉塊,心中出現一絲不安——這太歲不對勁,遠比傳聞中更加凶戾,乃至透著一股詭異的靈性。
段天德閃避不及,左臂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是,太歲一聲吼怒,肉須橫掃,血霧被震散,段天德踉蹌後退,嘴角排泄一絲暗紅。
“啊!”
“薩滿的通靈術!”
我沉聲說,儘量讓語氣安靜,但手心已經排泄盜汗。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手微微顫抖,血符的火焰在他指尖搖擺,映得他麵龐扭曲。
阿木緊靠在我身邊,低聲道:“師父,他們要完了!”
第一名現身的是個身披蓑衣的老者,姓白,人稱白老道。
他暴喝一聲:“六合玄宗,萬炁本根!”
白老道的桃木劍被肉須纏住,他怒喝一聲,劍身符咒光芒大盛,一股熾熱的氣浪將肉須震斷,但他也被震得退後數步,蓑衣下的胸口微微起伏,嘴角溢位一絲血跡。
“師父,他們……全完了?”
太歲掙紮得更加猖獗,肉須抽打在鎖鏈上,收回金屬般的脆響。
這就是太歲,有著難以設想的邪性。
“撐不住了!”段天德嘶吼道,肩頭血流如注,手中羅盤上的裂紋分散,血霧已淡薄得幾近透明。
鐘馗虛影浮空,判官筆劃出一道猩紅敕令,金光壓向太歲。肉須大要閃現梵文,生硬半晌,但太歲吼怒一聲,骨爪拍散金光,胡鐵山胸口一悶,踉蹌退後。
我低聲喃喃,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這東西如何這麼硬!”他低聲謾罵,燈火搖擺,映得他神采愈發陰沉。
“段天德,你瘋了?這東西不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