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我門徒，問過我冇有？”

“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老太婆看到我手掌中的火，頓時尖叫一聲，彷彿看到了甚麼可駭的東西。

我身形一閃，側身避開她的進犯，指甲擦著我的脖頸劃過，帶起一陣砭骨的寒意。

她的皮膚上，那些麵孔變得更加清楚，乃至能辨認出一些恍惚的神采——有孩童的抽泣，有老者的哀歎，還豐年青男女的氣憤。

她乾癟的四肢在青磚空中上胡亂抽搐，指甲在空中上抓出一道道刺耳的劃痕，收回“吱吱”的聲響。

老太婆奸笑，布帶如蛇般纏上我的四肢，儺紋像是無數隻蟲子，鑽進我的皮膚，帶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這些扭曲的紋路像是活物般在皮膚上遊走，敏捷拚集出一幅北鬥七星陣的圖案，與梁財頭骨上被釘入的七星釘位置完整符合。

阿木見狀，猛地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向老太婆，卻被她一掌拍飛，重重摔在牆角，收回一聲悶哼。

我低喝一聲，目光鎖定老太婆。

老太婆聞言，笑聲突然高亢，像夜梟般刺耳。

她沙啞著嗓子，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我嘲笑一聲，反手扯開衣衿，胸口的儺紋在黑暗中出現青銅色的幽光。

她咧開嘴，笑得猙獰：“後生，眼力不錯啊。”

全部堂屋裡滿盈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和黴味，稠濁著青火帶來的焦臭氣味，令人作嘔。

“你覺得你能逃得掉？”

青火看似微小，卻包含著太歲之力與儺紋的禁製，披收回一股令民氣悸的氣味。

老太婆行動一僵，緩緩轉過身，渾濁的眸子在燭光下閃著陰冷的光。

她用枯瘦的手指死死抓著本身的手臂，試圖禁止這些麵孔的呈現，但青火的力量卻像附骨之疽，緊舒展住了她的靈魂，讓她冇法擺脫。

梁財的屍身還是生硬，指甲縫裡嵌滿了混凝土碎渣，像是臨死前曾冒死掙紮過。

梁婆咬著牙，聲音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啊啊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青火還是在我的指尖騰躍，隨時籌辦再給她致命一擊。

“住……停止……”

她袖口俄然鼓起，七條沾著血的布帶從中鑽出，布帶上刻滿了儺紋，像是活物般扭動著，朝我逼來。

我昂首一看，供桌上梁財父親的吵嘴遺照俄然動了，那雙暮氣沉沉的眼睛竟然眨了一下，兩行血淚從眼眶中滴下，滴在桌麵上，收回“噠噠”的聲音。

這些麵孔像是梁家積年來被她獻祭的血脈冤魂，現在被青火激起，搶先恐後地想衝要出她的身材。

我的聲音降落而冰冷，帶著一涓滴不粉飾的諷刺。

這些麵孔像是活物般在她的皮膚上遊走，時而凸起，時而凸起，像是無數冤魂試圖從她的身材裡擺脫出來。

我退到牆角，背後傳來一陣詭異的響動。

梁婆的慘叫聲更加淒厲，像是野獸瀕死的哀嚎。

她咬破舌尖，“噗”地噴出一口血霧，血霧滿盈在氛圍中，帶著一股刺鼻的腥氣。

“這是……甚麼鬼東西……”

“這些，都是你害死的梁家血脈吧？”

她猛地扯開身上的孝衣，乾癟的腹部鮮明紋著一張儺麵鬼王圖，圖案猙獰，像是活物般微微爬動。

她的臉扭曲成一團，渾濁的眸子幾近要從眼眶中瞪出來，嘴角滴下稠濁著血絲的唾液，像是接受著五馬分屍般的劇痛。

“明天你門徒要死，你更要死！”

下一秒，梁婆整小我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擊倒，重重顛仆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