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懂，我自會遣嬤嬤好生教你一回。”

隻是今兒個許氏實在是與昔日分歧，何況霍令德先前那話她本也不喜…天然也隻是悄悄“嗯”了一聲，甚麼都未說。

可她卻不得不低頭。

霍令儀聞言便朝林老夫人那處打了一禮，她眉眼微垂，聲音仍舊：“請祖母先上座。”

李嬤嬤看了看林老夫人見她點頭才屈膝應了“是”，而後便領著世人往外退去了。等這屋中的人走了潔淨，霍令儀便扶著許氏也坐下了，而後她才朝霍令德看去，相較先前，此時她的麵龐卻不算好，寒冬臘月化不開的冷凝，連帶著調子也非常降落：“先前三妹問林側妃但是獲咎我？”

林老夫人看著她這幅模樣哪另有甚麼疑問？

霍令儀這話擲地有聲，屋中世人聞言皆是一驚…她的話卻還未曾說完，隻停了這一瞬。霍令儀便又上前兩步朝林老夫人屈膝一禮，口中另又跟著一句：“本來這事我並不想讓祖母曉得，林側妃說到底也總歸是林家的人，與您有姑侄交誼。”

霍令德強忍著心中的恨意和憤激彎了一段脖頸，口中是言：“謝母妃教誨，令德知錯。”

若當真低了這轉頭，霍令儀今後定會更加看不起她。

她平日裡溫和的麵龐在聽到這話後便沉了幾分，就連聲也帶了幾分嚴厲：“誰教得你和長姐如許說話的？”這麼多年，她鮮罕用過如許厲色的語氣，是以這屋中世人兒聽到這非常峻厲的一話，不拘是丫環、婆子，就連林老夫人也怔了一回。

林老夫人聽得這話，麵上便又起了幾分迷惑，連帶著聲也帶了幾分不解：“到底是如何了？”瞧著晏晏這幅模樣，此事還非常嚴峻。

周邊的丫環、婆子瞧見這幅模樣，便也都屈膝朝許氏那處一禮，口中齊聲跟著一句：“王妃。”

祖母不肯幫她，母親又是這幅模樣，她…隻能低頭。

“現在我便與你說，如果側妃單隻獲咎我也就罷了。可我們的側妃娘娘心太大…她做出如許的事來，獲咎的但是我們全部霍家！”

霍令德小臉慘白，她抬眼看著林老夫人見她已黑了臉，忙開口辯白道：“祖母，母親不會做如許的事，定是…”她想說這是霍令儀胡胡說道的，想說這統統不過是霍令儀栽贓給母親的，可想著先前許氏的那番話，她這後話還未出口便又強自給壓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