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郡主卻到處受人尊崇、被人追捧…明顯我纔是這大梁最高貴的公主,憑甚麼世人隻看獲得你霍令儀?”
霍令儀聞言卻忍不住有些好笑,自打昨兒個宮裡傳來了旨意,母妃已不是頭回與她提及這些話了…實在她又有甚麼好怕的?昔日父王還在的時候,這後宮她不知來了多少回,就連未央宮的那位主子她也見過無數回,隻是霍令儀總歸不肯許氏擔憂便還是和婉得點了點頭。她任由許氏握著她的手,另一掌卻覆在許氏的手背上,一雙桃花目微微抬起笑看著人,口中亦跟著柔聲一句:“母妃說得女兒都記下了,您也不必擔憂,今兒個娘娘召見我們擺佈不過是說些平常話罷了。”
周承宇想到這也免不得感覺心下熱血翻湧,就連看向霍令儀的眼睛也更加多了幾分難言的情感。
男人啊,最喜好的便是手握這天下的權勢以及收伏這人間的美人…而霍令儀剛好便是那等手握重權的男人最愛好的那一類。她麵龐明豔、身材嬌柔,恰好又有著如許剛烈的性子、凜冽的風骨,若能收伏如許的女子日夜擁其入懷不知是如何有成績的一樁事。
她居高臨下得站在她的身前,帶著從未閃現於人前的鄙棄和諷刺俯視著她:“霍令儀,你知不曉得我有多討厭你?”
昔日霍令儀的性子固然也算不得好,卻還從未這般給她置過神采。周承棠的麵色剛沉了一瞬卻又思及先前霍令儀話中之語,她可記得早些時候霍令儀談起柳予安時的那副模樣,即便是旁人也能發覺出幾分情義,更何況是她…並且柳、霍兩家固然未曾定國婚事,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兩家是有這番意義的。
秦舜英也斂下了心中的那幾分思路,她笑著讓兩人入了座,而後才又開了口:“原是早就想著要請你們進宮過來坐坐,可念及你們家中事件繁多,這才擔擱了…”她說到這便又深深歎了口氣:“信王這樁事,本宮和陛下都感覺痛心不已,他交戰疆場二十餘年,冇想光臨來竟冇於那邊疆之地。”
兩人持續邁了步子往前走去,剛轉入長廊便瞧見不遠處走來一行人,打先的男人穿戴一身太子服製,恰是太子周承宇。
周承棠乍然聽到這一句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她總歸年事還小,即便生於皇室比起旁人要多幾用心機,可提起這男女之事免不得還是亂了心。她是朝背麵看了眼,待瞧見那些宮人還規端方矩立在背麵才鬆了一口氣,跟著便朝霍令儀看去,隻是她還未說話便又聽人緩緩說道。
喜姑領著女婢上了茶――
恰好這兩人皆長得一副翩翩君子的溫潤模樣,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外人的眼中都是禮賢下士的君子。隻要霍令儀才曉得,這兩人就是狼狽為奸的一丘之貉,一樣得令人噁心,一樣得令人討厭。
周承棠想到這些,心中對霍令儀的不喜便又多了幾分…她纔不想和霍令儀扮甚麼好姐妹,她乃至就想按著身份不管不顧懲罰她一頓!可母後先前的話還在耳畔繚繞,現在這信王府的人還真是動不了,不但動不了,她還得為著父皇的歡樂持續扮著姐妹情深。
她心中思襯著,杏眼也跟著細細瞧了回霍令儀,待瞧見她麵上的不喜,周承棠的心中便又生了幾分疑,好一會她才低聲問道:“你…昔日不是喜好柳翰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