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二等丫環嚇的跪下, 口中連連告饒, “女人, 是奴婢們的錯, 不該聽任表女人進女人的內室, 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薑嫿歇下，其他奴婢也各自忙活起來。

謝妙玉道，“這是表妹的東西，表妹待我最好，常日有甚好物件也老是先惦記取我的，我本日去找表妹，見她不在家，這才借來戴戴的，但是府中的丫環冇說清楚？我臨出門時還特地跟玉石兒交代了一聲的，翡翠也該曉得我同表妹情逾骨肉，表妹何曾在乎過這些。”

王媽媽站在一旁，一陣寬裕，不知所措。

“老奴不敢……”王媽媽呐呐道。常日裡這個玉石兒得了甚好處也惦記取她，不若本日也不會出口保玉石兒，可這丫頭實在笨拙，到了這般境地還敢頂撞女人，她怕是也無能為力。

此人還再問，“甚麼事兒啊這是？”

“女人，奴婢們再也不敢了，求女人饒奴婢此次吧。”幾個丫環被嚇著，跪下叩首告饒。

薑嫿卻不管這些人如何，由著珍珠攙扶回房歇下，她身子骨有些熬不住，是真的又累又乏。至於剩下的事情，如果連這點事兒都措置不好，其他人也不必留著。

許是常日薑嫿性子真的太和順，從未指責過這些丫環們, 玉石兒還頂撞，“平常女人也老是讓表女人隨便進房的，女人自個說與表女人情同真正的姐妹, 奴婢隻是……”

此人不敢再擔擱，領著幾人去女人住的院子，一起上內心頭還在嘀咕，這來勢洶洶的，還帶著保護，也不知要做甚。

翡翠進房就瞥見嫁妝上的鐲子和簪子，內心肝火中燒，攥著拳道，“表女人，奴婢本日上門是但願表女人能將本日從咱女人房中拿走的東西還返來。”

薑映秋住在南街的道兒衚衕，翡翠很快帶人去到謝家，鎮宅的兩座獻錢石獅子，紅漆大門，牌匾上的兩個金底黑漆大字‘謝宅’。翡翠上前拍門，有奴婢開了門，自是認得翡翠的，笑眯眯問，“翡翠女人今兒如何得空過來了？”

“至於你們幾個。”薑嫿昂首，“我們主仆的交誼到底為止，就由著陳媒婆幫你們找下家吧，造化如何，且隻看你們本身。”

“讓她出去吧。”謝妙玉褪下鐲子擱在嫁妝前，淡聲道。

“明日上午讓陳媒婆領人過來吧。”神醫怕是要晌午那會兒纔過來。

“女人不舒暢就快些去歇著吧，剩下的事情老奴會措置好的，女人今兒不舒暢，老奴就讓陳媒婆明日再領著人上門讓女人遴選可成？”

薑嫿起家趿拉上繡鞋，“珍珠，你扶我會房安息吧，我頭疼。”又對秦媽媽道，“秦媽媽，這兒剩下的事情有勞您了。”

“夠了！這像甚麼話！”秦媽媽俄然出聲, “柳兒, 去找陳媒婆來，將這幾個丫環都賣了吧，趁便讓陳媒婆帶些人過來讓女人遴選。”

看看，薑家的後宅已到如此境地，幾個二等丫環，一個管事媽媽都敢頂撞她，拿捏她，把她說的話當作耳邊風。爹爹在買賣這方麵確切短長，卻從不過問後宅之事，對他來講，那是女人的事兒，後宅之事全數交由孃親措置，她和孃的性子綿軟，這個後宅早就千瘡百痍，這些下人或許現在冇貳心，可這些年骨子裡養成的怠慢和嬌縱是改不掉。

柳兒是隨兩位媽媽一塊過來的丫環，常日是在謹蘭院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