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道:“把她嘴巴給我堵上,直接扔柴房,甚麼時候放出出處我說了算。”
薑嫿疇昔挨著許氏坐下,握住許氏的手笑盈盈道:“娘,這個不急。”又見薑娣還在啃豆沙卷,她神采微沉,“阿娣,你便如此不懂規矩,見著長姐連號召也不打?”
府中下人自打王媽媽的事情一出,對薑嫿極畏敬,立即上前撈住雲姨娘,把人捆了個健壯,雲姨娘還敢喊:“大女人,你憑甚麼捆人!我可跟你說,等老爺返來,我定要奉告老爺……”
又問秦媽媽:“秦媽媽,你可記著了?”
“憑甚麼?”薑嫿攥著帕子,“你不過一個姨娘,論起來一個主子罷了!竟敢問主子憑甚麼,好,好得很,我今兒就讓你瞧瞧是憑甚麼!來人!”
雲姨娘呆了:“女人,你,你這是想做甚?”
雲姨娘大抵也嫌女兒丟臉,扯她一下才說:“我也不想瞞著女人,我孃家侄兒前些日子訂婚,女方要三百兩聘金,一整套黃花梨木傢俱,金銀頭麵兩套,我侄兒還想再城內買一間大宅子,求到我這兒來,我身為她姑母,如何也要幫襯一把,三百兩銀子全給了他,這些還不敷,這纔想從賬房支取一千兩銀子。”
雲姨娘蹙著眉不說話,明顯不平氣,或許還是冇把薑嫿放在眼中,感覺她不過鬨鬨脾氣,還能如何?
薑嫿皺眉。
薑嫿直截了當道:“薑家不是開善堂的,每月一百兩銀子你們還鬨騰,既如此,這端方就變變,今後我們家和袁伯伯柳伯伯家中一樣,姨娘三十兩月錢,女人和太太八十兩月錢,平常開消吃穿用度抱病請醫這些都是府中的,以是不成從賬房支取,今後實在有特彆環境,方可同我說過,經我同意纔可從秦媽媽那兒支走銀子。”
薑嫿就轉頭衝著許氏揚了下嘴角:“娘,爹爹不是說把府中碎務交由我嗎?您感覺我如許措置她們可還成?”
高姨娘為莫非:“女人,這實在有些少……”
砰的一聲響,雲姨娘嚇得尖叫一聲,薑娣也被豆沙卷給噎住,許氏更是一抖。細心一瞧,是薑嫿將手中的茶盞砸在了雲姨娘腳邊,纏枝花青瓷小茶盞碎成一地,淌在濕漉漉的茶水上,她怒道:“雲姨娘,你竟也敢開口說!你孃家侄兒是我們薑家甚麼人,也要我們薑家來養著他,好大的臉,這一脫手就是一千多兩,當我們薑家開善堂的不成!”
立即有兩個小廝和兩個粗使婆子出去,薑嫿指指雲姨娘:“把她給我綁了丟到柴房去。”
薑嫿冷眼看她,“你不過一個主子,竟敢虐待府上主子,真當冇人瞧見?膽量倒是不小,府上容不下你如許欺主的主子,身契拿來,直接賣到陳媒婆那兒。”
薑嫿閉眼揉揉額頭,半晌轉頭問許氏:“娘,雲姨孃的身契可在您這兒?”
薑嫿道:“秦媽媽去把繡姨娘,高姨娘,二女人三女人都喊來吧,一會兒您也在房裡頭聽著。”
繡姨娘和薑嫤乖乖應好,多少月錢她們不在乎,歸正每月能殘剩很多,又無需佈施的親戚。
秦媽媽恭敬道:“老奴免得。”
雲姨娘眸子子一轉,“女人,我們家之前可冇月例這個說法,想用多少隨便去賬房支取就成,眼下俄然改了,天然不風俗,且這些年養成大手大腳的性子,這麼點月錢天然不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