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笑眯眯的把嬤嬤扶起來,“嬤嬤使不得。”又喊珍珠去端些熱點心過來,“這大寒天的,勞煩嬤嬤跑一趟,不知嬤嬤是?”
蘇氏笑道:“本來你們都熟諳的阿。”
薑嫿讓珍珠去拿了賞錢出來塞給萬嬤嬤,親身送著出門,返來凍的都有些蔫蔫的,暗道這國公府的人有弊端,大寒天的待客,指不定後日就要落雪的。
順天府通判家的蓬渝薇低聲道:“若珺,你真不熟諳呀,不是你邀她上府裡頭來賞花的嗎,還說要讓她出醜……”
穿戴整齊,薑嫿疇昔正廳見那位陶家的嬤嬤,這位嬤嬤生的瘦肥大小,見到薑嫿愣了下,才倉猝福了福身,“老奴見過燕大奶奶,燕大奶奶安好。”
蘇氏打量她一眼,又忍不住發笑,她這裹的還真是嚴實。
日子眨眼而過,轉眼到十仲春初,天兒更加冷,一夙起來薑嫿窩在屋子都不想轉動,還不住的跟珍珠翡翠道:“這都城的天兒如何這般冷,這才十仲春,等著過年那會兒可如何過呀。”屋子裡都備著兩盆炭火,薑嫿還甚是憂心。
薑嫿笑道:“可不是,杜徒弟本來是薑家的主廚,前麵爹孃惦記我在都城吃不好,非要我把杜徒弟給帶上。”提及爹孃的情意,薑嫿內心傷澀發緊,她馳念爹孃了,也不曉得他們在姑蘇過的如何。
蘇氏哪兒會不曉得陶縣君的主張,自幼都是都城裡的貴女,陶若珺家世更是了得還素有才女之名,恰好越大性子越嬌縱,她也不喜陶若珺,深知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隻怕本日喊燕大奶奶上門冇功德兒。
珍珠也是滿麵笑容的,“說是給大奶奶遞帖子的,這會兒正在廳裡等著在,大奶奶可要見人,奴婢估摸著是想邀大奶奶去護國公府做客的,聽聞陶府每年十仲春都都會邀人去府中賞梅聽戲,奴婢估摸著,這陶縣君冇安美意,大奶奶如果不想見人,奴婢就推說您身子不舒暢,不能見客,拒了此次吧。”
薑嫿歡樂道:“多謝蘇姐姐。”
曹宜蘭也獵奇打量薑嫿幾眼,見她生的這幅花容月貌,方纔被世人諦視也很無措,明顯不適應這類場合,又想起那罈子醉蟹,的確該照顧她兩分,傳聞她是商戶人家出世的,待會也不知會不會被人拿身份做筏子來嘲笑她,也是不幸的很,被陶若珺給惦記上。
“我是護國公府的萬嬤嬤。”萬嬤嬤自報家門,持續笑道:“我家縣君使老奴跑一趟,給燕大奶奶遞封帖子,後日是個穀旦,護國公府臘梅開的正旺,聘請大奶奶去府中做客呢,哎,我們縣君也是悔著,當初大奶奶才入京,縣君冤枉您一番,實在內心過意不去,便說趁著這個機遇把事兒說開,今後也好來往。”
“瞧你不幸的。”曹夫人也忍不住笑起來,又道:“前陣子你給送的醉蟹,我給宜蘭送了罈子,這丫頭兩天都給吃完了。”
狄氏望一眼薑嫿,內心也獵奇的緊,她這位婆婆看著和藹,實則不然,性子還挺傲岸的,也不曉得這位燕大奶奶如何投其所好讓她婆婆情願護著她。
珍珠擔憂道:“奴婢擔憂大奶奶明天去國公府,不定縣君如何難堪你。”當初集市上,陶縣君都能驕橫如此,此次大奶奶還羊入虎口,她都不知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