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家的長孫媳_第一卷 第26章 新婚一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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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庭再次被他家娘子主動發起“早些安設”,且很有些眼巴巴一點不覺羞怯的架式,真覺本來覺得有些難堪的新婚夜出乎料想的天然,竟然俄然對從未蒙麵且也冇有機遇再蒙麵的嶽丈大人也心生獵奇,猜想嶽丈必定也不是俗人,不然如何會教養出如此開朗毫不扭捏的女兒來,在時下這些大師閨秀、小家碧玉中,的確異類一樣的存在。

“並無,及笄時母親已經身患沉痾,也冇有其他長輩賜字。”春歸轉頭,看向蘭庭:“莫若……逕勿替我擬字?”

又問:“娘子佳諱,但是源於‘何必一顧傾城國,未若凝眸是春歸’?”

春歸便明白過來,本身的成心摸索,是被趙大爺給看破了。

也隻好臨時啞忍,不無委曲地應諾一聲,輕荏弱弱地退下。

幸虧設在外間的這張大炕,比喜床要寬廣很多,並不消下地,也能交來回回地慢走消食,春歸一邊在炕上慢走,一邊解釋著本身看上去有些奇特的行動:“阿爹疇前教我養身之法,進食後不能躺臥悶坐,也不能劇動,緩緩漫步,既利消食又能製止腸損。”

隻好低著頭緩慢往裡挪一挪,麵壁閉目,安撫本身忍過這新婚夜便可,到明日,就會遵循出嫁女的禮法,為母親服喪一載,在這期間都是不好同房的,倒可製止了很多難堪,至於一年以後……兩人必然也算熟諳了,也許不會再有如此彆扭侷促的感受。

風采尚可,不近女色,言行雅正,看不出品德存在甚麼瑕疵……春歸不由得想,莫非還真是三生有幸,被她這麼個“曆儘滄桑”的人,遇見一樁近乎完美的姻緣?

趙蘭庭正有此意,隻微微思考,便道:“古詩有雲‘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你這脾氣,又是如此明朗,不負嶽丈留意,確是輝輝二字分外符合。”

蘭庭坐在一張椅子裡,瞅著他的新婚老婆在炕上走得穩穩鐺鐺,想起當時她被仆婦摻扶著從肩輿裡出來,一起行走拜堂時,彷彿也非常穩妥,就猜想著春歸併冇有纏足,這又是一件合意的事,便笑道:“嶽丈教誨得非常,冇有甚麼比身康體健更加首要。”

一哈腰,就把春歸橫抱了起來。

她幾近冇有感遭到身後的響動,隻垂垂地,聽聞了趙蘭庭長緩的呼息,該當是入眠了。

因而她便也放寬了心,垂垂沉入了夢境。

“舉手之勞,何需旁人?”這話脫口而出,趙蘭庭卻又說道:“再者,奉侍夫君,不是娘子該當的任務,假手婢女又是甚麼事理?”

新婦突而驚奇,又是個甚麼意義?他彷彿……並冇有多麼奇特的舉止吧。

“我……”這個字也是脫口而出,春歸語氣一頓,幾彆離扭的改口:“妾身的確該當奉侍夫君,不過本日,可不能腳沾空中,也隻能假手旁人了,大爺若看不慣嬌蘭,妾身擺佈,倒另有兩個本份的丫環,不如喚入她們奉侍。”

隻他還冇來得及表示,竟見新婦忽閃著扇子一樣的睫毛:“大爺真不消婢女婢候洗漱?”

伉儷兩就此對相互的稱呼達成共鳴,雖還冇有達到相見恨晚的程度,卻也相談甚歡,然後緊跟著……春歸就感覺睏意來襲,一個還算相處得來的丈夫,無疑讓她臨時放下了對未知將來的最大忐忑,所謂憂去則心安,心安則思眠。

春歸見趙大爺如此好說話,歡樂道:“一碗熱乎乎的芙蓉麵就足以慰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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