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家的長孫媳_第一卷 第8章 殺回宗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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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太太作為宗家的長媳,也當即擁戴婆母的話,隻態度要略微委宛些,倒也冇有再斥責春歸,隻向沈夫人言道:“也怪李氏失德,不安於室,春歸這孩子年事還小,聽了生母的教唆,不免對宗家心存怨氣,夫人聽信她一麵之辭,纔有如許的曲解。”又勸婆母:“老太太也莫過於氣惱,身子纔好些,若再是以事積怒,怎生了得?現在李氏冇了,春歸更冇有借居在外的事理,她回了宗家,由媳婦們教誨,這孩子本質倒還孝敬,並非不能改過的。”

但一想到玉樹臨風這詞兒,春歸腦海中就忍不住閃現鄭琿澹的嘴臉和他手裡那把摺扇!

沈夫人早已把嘴伸開,聽劉氏這話,竟“噗嗤”笑了出來。

依著時下的民風,閨閣女子遭受如此熱誠,那可得投繯觸壁自證明淨,但是我們顧大女人可冇這憬悟,又需不著再上演節烈不平的戲碼,她衝“惡犬”微微一笑、唇紅齒白,回身時卻又換了另一副麵孔,衝著粉麵男,哦不,是知州大人極度信賴的幕僚尹度餘唉聲感喟地一福:“先生莫怪,這仆奴年紀大了,說話一貫如此胡塗。”

顧大奶奶作為宗家的長孫媳,雖因輩分低不好多話,自也要表白態度,她悄悄拉了拉春歸,略帶著些焦心與安慰,隻用這“美意”的行動提示――你一個喪父無靠的孤女,多大本事和全部宗族對抗?沈夫人但是高門貴婦,眼睛還看不清這點子短長?好好的順坡下驢,纔不至於死路一條。

嗓子似有一絲沙啞。

劉氏被前後點名,又急又怒,她本是顧老太太的陪房,在宗家一眾仆婦中向來最有臉麵,還冇人膽敢如此劈麵挑釁,本來就冇多少為奴為婢的自發,當即便火冒三丈,焰高八尺:“大女人口口聲聲說老奴誹謗調撥,這但是血口噴人,老奴不過是代老太太對你施以教誨,你內心積恨,才顛倒是非。”

一旁她的二兒媳婦,悄悄撇了唇角:雖說長房,大伯和華英父子兩一心攀附榮國公府,到底冇能成事,不算攀附上了,趙知州新上任,不主動前去拜見是怕榮國公府見怪,可這會子知州夫人既然主動登門,顧家哪來的膽量敢把沈夫人拒之門外?鄭貴妃雖說得寵,皇後可纔是六宮之主呢,又更彆說,儲君還是太孫,是皇後孃孃的嫡長孫,若真獲咎了沈夫人,她往皇後跟前一告,顧氏一族可都得兜著禍。

“惡犬”舉頭挺胸,拿鼻孔看人:“我說大女人,看你這一身兒,是你娘終究嚥氣了?可彆怪我冇提示你,上回你來,招來一堆閒漢上門兒,誹謗宗家長輩,可把老太太氣得狠了,隻老太太一貫仁慈,憐你父親死得早,又攤上個不守婦道的親孃,上無長輩教誨,下無兄長訓戒,才反麵你普通計算,隻是斥訓冇用家法,本日可不但老太太、太太在,太爺可也冇出門兒,再容不得你……”

錯了錯了,不是美人,時下禮法隻鼓勵閨閣們為證名節以死明誌,果斷製止女人們對心上人當眾告白……趙至公子身後跟著的敬慕者,都是各家世族後輩。

又說顧氏宗婦這位老太太,此時正由好幾個兒媳陪著,摸著馬吊牌消遣,背後站著長孫媳給她捶肩,中間一個錢簍子,尚未出閣的孫女兒顧淑貞一五一十脆聲清數著“戰利”,正覺光陰靜好老懷安撫,冷不丁便傳聞眼中釘顧春歸這回竟然帶著知州夫人殺上門來,氣得把紙牌一扣,二指寬那嵌了珍珠的抹額底下,眉頭燃起五丈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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