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家的長孫媳_第一卷 第97章 技不如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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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清唱,戲曲之流也難登風雅之堂,顧娘子還宣稱亙古之音和這戲唱有關,那怕也不值得聞賞了。”費氏終因而抓住了忽略,當然要乘勝反擊:“沈夫人慣愛聽戲,這也是家傳了,誰不曉得豫國公府上,就養著一幫伶人以供平常取樂,可顧娘子的本家,好歹也是官紳流派,把古音與豔曲關聯,還硬稱風雅,這要真是顧娘子的以為也還罷了,不過見地得少才做了不應時宜的事,不然……那可就是強辭奪理,用如許的體例來嘲謔消遣我等了。”

費氏技不如人,又偶然悅誠服的涵量,垂垂就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心浮氣躁,對於薛夫人的評判她不置一詞,倒是把丁氏掃興的詩作抉剔一番,丁氏倒也不惱:“我雖識得幾個字,曉得一些平仄韻律,可千萬不敢自誇文才,硬謅出幾句來,勉強應景罷了,讓諸位笑話也是應當。”

“聽阿顧如許一說,連我都感覺獵奇了。”薛夫人又來圓場:“先容你賣賣關子,不過眼下,卻用甚麼來消遣這午後的工夫?要真讓我們乾坐著飲談,就怕一陣後犯起困來,錯過了你的亙古之音。”

“待四種看月之人,漸稀漸薄,散儘之時。又有些人,趁斷橋石階初涼,月出潔白如鏡,湖中再無喧嘩,才從樹影下港灣裡,將一葉扁舟盪出,邀明月老友同坐,烹茶煮酒暢懷痛飲,至東方既白,方熟睡於十裡荷花當中。”

見世人舉杯,費氏雖心中鬱怒,也不好挑釁,不過她把杯子放下後,仍然冇有放過春歸:“顧娘子用這段閒書,把諸位的存眷引開,卻也不說究竟是真感覺戲曲風雅,還是成心用這等俗事消遣我等。”

她就不信,這麼短長的話說出來,依小沈氏陋劣無知的性子還能無動於衷,又就算這顧氏性子比她婆母謹慎智謀些,到底年青,又能啞忍到幾時?隻要她們氣急廢弛辱斥客人,這場宴會便是不歡而散,趙門女眷也必然會落下乘,在汾陽間家名流,落下俗鄙的名聲。

好笑費氏也不想想她自家,早便是附黨袁門,又有多麼高風峻節值得自大呢?

“那我們本日但是沾了夫人的光,又曉得一樣美酒。”薛夫人舉杯為敬。

已是把小品所寫的情境用本身的話說完,春歸又總結:“妾身閱完筆者這段筆墨,是極感慨筆者乃曠達之人。”

費氏見丁氏如許,情感越加廢弛,因而就算午宴時呈上的肴饌,此中那道鱠鯉胎蝦臇很合適她的口味,更有一道鮮魚湯也實在讓人回味無窮口齒留香,但這都不能讓她的神采略微鎮靜,到肴饌紛繁撤下,隻留了鮮果變成的淡酒,又新上來幾小碟子爽口佐酒的涼菜,費氏眼瞅著沈夫人的這場宴會是再變不出甚麼新雅新奇的花腔來,她才又再開端抉剔。

便聽春歸又道:“西湖七月半,一無可看,止可看看七月半的人。”

“夫人的邀帖裡,寫著雖無仙山之茗,幸有亙古之音,我深思著莫非夫人還得了古曲要與我們共賞,又欣喜著聞賞琴樂確然是件雅事,不過這時卻見夫人竟然讓婢仆呈上了酒水,又迷惑莫非不會再賞古曲了?又或者是,夫人百密一疏,健忘了操琴之時,最忌酒鬨。”

費氏聽薛夫人竟然把春歸改稱阿顧,不由緊緊蹙了眉頭,非常不明白以沈夫人如許的販子出身,另有顧氏既上不得檯麵的家世更有損婦德的名聲,如何能夠博得薛夫人的喜愛?莫非說素有高風峻節的王謝薛家,實則也是恭維附黨之流,眼瞅著許世南入閣,他們便要通過趙江城攀附許閣老一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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