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寧笑了笑：“這是高蜜斯送給我的，說叫榴蓮酥。祖母也嚐嚐？”

鄭媽媽就笑了笑：“你母親小的時候便喜好讀書，屋子裡的多寶閣上存的滿是書。”

她小跑進閣房裡，此次丫頭冇有攔住她。宜寧爬上了祖母的床，趴在她身邊看著她：“祖母……鄭媽媽說你的病要緊嗎？要不要吃甚麼藥？”

隔壁的高家蜜斯，托人給她送點心？

那守門的年青，見女子穿著土氣，不覺就輕視隧道：“哪故鄉野村婦，我們老太太是你說見就能見了。快快歸去，莫要擋著了衚衕口叫人出不去。”

羅老太太卻緩緩一笑說：“總償另有兩年，宜寧當時候虛歲就十歲了。隻是可惜，我看不到她出嫁的模樣了，不曉得她會嫁一個甚麼樣的人……”

那丫頭隻是笑了笑，卻冇有讓開。

老婦轉頭看她，仔細心細地打量著，竟然紅了眼眶地給她屈身：“奴婢見過姐兒。奴婢分開的時候您才丁點小，想不到您都這麼大了。”她彷彿很想抱一抱宜寧，伸出來的手又縮了歸去。

宜寧隻是向她點頭：“鄭媽媽本來是服侍母親的，不消施禮。”

羅老太太讓宜寧到她中間來，宜寧乖乖地疇昔了。看到小小的宜寧和她並不非常靠近，鄭媽媽彷彿有些黯然。羅老太太卻淡淡地開口道：“當年我勸你莫走，你倒是頭也不回地分開了。現在我病了，老了，也折騰不動了。這世上冇有化解不去的仇。找你返來為我看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卻總還想問問你，願不肯意持續留在宜寧身邊。她現在身邊……冇有一個能管事的人在。”

“我如果然的那般了，祖母您還得說‘你看人家羅七蜜斯，整日愛笑愛鬨的’。祖母你說是不是？”

羅老太太讓廚房給她燉了薏仁紅豆米粥，宜寧一邊喝著粥，看到鬆枝提著一個食盒出去了。笑眯眯地翻開給她看：“蜜斯，這是隔壁高家蜜斯托人來送給您的點心。傳聞是廣東那邊纔有的，叫榴蓮酥。”

明天府裡才熱烈過，明天卻這麼靜，靜得她一點都聽不到聲音。這類安靜讓她有點心慌。

“這是小廚房給你做的？”羅老太太皺眉問。

裡頭傳來了老嫗和順的聲音：“青渠，莫要起火。”

羅老太太看著鄭媽媽，甚麼都冇有說，隨後緩緩地歎了口氣。

那守門懶洋洋地接了名帖，細心讀了結嚇得說不出話來。趕緊告罪都來不及：“……老太太早叮嚀過鄭媽媽要返來，小的隻覺得是個大哥的……對不住了！您快請出去！”

宜寧看了半晌，轉過甚問鄭媽媽：“祖母的病還好麼？”

宜寧說：“祖母固然說就是了，宜寧必定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