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的身子在滾燙的湯水下熏得通紅，更將這青青紫紫的陳跡熏得觸目驚心。

但前提是必須充足虔誠。

“不知攝政王妃要奴婢做甚麼？”明月恭敬問道，冇有當即起家。

溫熱的水浸過身材，讓她忍不住舒暢地眯了眯眸子。

四周沉寂無聲。

她眼裡流下一道懊悔的淚水，聲音沙啞：“太子妃節製了奴婢的親弟弟。”

“王妃娘娘。”明月又喚了一句，不敢去看鳳夕若的眼睛。

明月瞳孔一亮，衝動出聲：“娘娘……”

硃紅大門正上方吊掛著一塊龍飛鳳舞的金漆匾額，“攝政王府”四個大字在落日餘暉下熠熠生輝。

馬車從太子府解纜，顛末臨仙門，繞過清風橋，最後駛入鳳鳴街，在一座門口立著兩隻全石雄獅、坐擁百畝之地的朱門府邸前緩緩停下。

鳳夕若挑了挑下巴，明月打了一個顫抖，緩慢地跑去籌辦。

殺了明月很輕易，假裝不曉得操縱她來反將柳凝雪一軍也不難。

熱水進屋，屋內立馬氤氳起一陣水汽。

明月終究跪了下來，這一次不但是身材上的，更是心機的。

沉寂的臥房裡，明月等著滅亡的來臨。

但是，預感當中的滅亡卻冇有比及，比及的是女子的一陣輕笑。

內裡天井裡站著三三兩兩懶惰侍女；院子門口更是連一個保衛的人都冇有。

本來是嫡親之人。

“多謝攝政王妃！”明月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鳳夕若落在肩頭的手指頓住，嘴角緩緩暴露一抹戲謔的弧度，“好啊。”

明月死死地盯著她，眼神變了又變，卻不肯上前。

明月敢上前扒拉她的衣服，申明她有必然膽量；想往外跑把動靜傳出去，申明她反應夠快；死光臨頭冇有告饒，證明她不是一個軟骨頭；引誘在前卻冇有當即應下，證明她能衡量利弊。

到底是弱了些。

之前心力都在對付柳凝雪，故而冇感覺身材難受，現在卻感遭到了做那種事的後遺症。

明月慘淡跪倒在地，驚駭地看向浴桶的人，嘴唇發白，額頭更是沁出一層盜汗，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恩威並施，永不過期。

“嗯。”鳳夕若應了一聲，手指挑起車窗朝外看去。

如許的人，是能夠用的。

明月點頭。

鳳夕若嘴角勾了一絲諷刺的弧度，她曉得這座宅子大要看著安靜，實則暗潮湧動，不然原主也不會接二連三在府裡遭到各種算計。

“什，甚麼？”

“看模樣不太好玩。”鳳夕若瞭然點頭，“那我教你一個好玩的吧。”

這是一隻纖細的手，潔白、荏弱，手指也冇有長年握兵器的老繭，手腕處凝著一朵紅色的梅花印記，仿若悄悄一折便會斷裂。

鳳夕若這才下車，看著戰戰兢兢的明月，眼裡閃過一抹似笑非笑。

“我不曉得你產生了甚麼事情，但我能夠承諾，我會幫你處理。”

威風凜冽、豪華至極，全部大齊獨此一份。

“啪噠”一聲，帕子正中腿彎。

與其再辛苦摸索尋覓親信，倒不如用現成的合適。

鳳夕若如有所思，手指在浴桶邊悄悄點了點，“我會幫你找到他救出來。”

明月身材抖若篩糠，眼裡一陣絕望，她曉得了，她真的甚麼都曉得了……

“當雙麵間諜。”

將頭悄悄地靠在浴桶上，鳳夕若緩緩開口，“過來幫我沐浴。”

“既然娘娘已經曉得，奴婢無話可說，任憑娘娘措置。”明月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眸子，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