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說的就是他們……哦，他們出來以後，再也冇出來過，跟橫著出來也差未幾了！”老爺子說了半句，就改口了。

黃老爹這句話，如何聽都是衝著禿頂狼來的，這老爺子活了八十多歲，氣性還挺大，禿頂狼都不說話了，他還不依不饒，大有阿誰年代人的‘鬥倒了，批臭了，再踏上一萬隻腳’的意義。

黃老爺子領導嗬嗬一笑：“這條地下水洞發明不下幾百年了，到底有幾百年，我也記不清楚了，歸正我小的時候，本地人就叫它無眼洞，至於為甚麼叫這個名字，我也不曉得，我估計大抵是因為那些不長眼睛的人，進了這個洞，連一點畏敬之心都冇有，觸怒了河伯爺，一個都冇出來，以是才叫這個名字！”

“那實在是甚麼？”黃老爹的這個關子賣的恰到好處，他的話音未落，立即就有人忍不住了。

說了一句不過癮，禿頂狼彪悍的脾氣差點發作，還想持續挑釁。這個時候，六啞巴從前麵趕上來，正巧趕上，說禿頂狼道：“禿頂，你太猖獗了，在老爺子麵前放尊敬點兒，老爺子的話冇有錯，前麵那條地下河確切有古怪，聽白叟的話，總冇有錯！”

不過，禿頂狼還是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就算那條河有古怪，如何著，這條河還能吃人不是？”

老爺子漲紅了臉，張了張嘴歲，卻冇有說出話，然後彷彿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不聽白叟言……”

“河伯爺是個甚麼鳥啊？這麼給你老爺子麵子？”步隊裡不曉得是有人不信，還是有人替禿頂狼出頭打抱不平，那小我並不是六啞巴的人，他可不受六啞巴束縛。“這事兒也不消問了，這周遭百八十裡的，不也就落口袋這麼一個百八十人的小村莊嗎？除了外出打工的年青人，能拿出來溜溜的，除了老爺子您，也冇彆人了吧？”

看得出來，六啞巴在禿頂狼的眼裡，還是很有聲望的。

哪知黃老爹耳朵極尖，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大抵麵子上掛不住了，立即大聲道：“跟在我身後第七個的阿誰小夥子，一會兒進了水洞，你就不會再說我這個老爺子吹牛了，到時候，第一個抱著我這個老東西大腿的，搞不好就是你，哭你都來不及！”

六啞巴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一點都冇有給禿頂狼留麵子，看禿頂狼凶惡的目光，都能把肥大枯乾的六啞巴拎起來撕碎了，但禿頂狼連看都冇敢看六啞巴，一句話都冇有，從速低頭悶聲走路。

“虧損在麵前！”不曉得誰在人群中接了一句，世人又笑了起來。有人又跟著小聲嘀咕了一句：“笑甚麼呀，此人老了，都會吹幾句牛恐嚇年青人的，有甚麼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