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無情的聲音似是威脅，又似是警告。

顧夕歌悄悄淺笑了，他闔上了眼睛。

體係見顧夕歌不答話，拋出了更誘人的前提：“宿主通過完成任務能夠積累逆襲點數，不管是甚麼天材地寶，抑或功法秘笈都能在體係中兌換到。長此以往，宿主定能逆轉天命成績不凡偉業。”

“天然值得。”顧夕歌輕聲道，他一分分合攏了手掌，行動文雅而果斷，“若要我服從於中間，你給出的代價還不敷。”

這傲慢至極的體係，竟要他向陸重光低三下四博得那人的好感？顧夕歌的確想嘲笑了，但是他還是不急不緩地問道：“若我順從任務，又有何了局？”

“說說看，你所謂的任務大抵有何範圍。”

顧夕歌望了那張清麗容顏一眼，似有幾分印象。他摸索般扣問道：“凝碧？”

一大半神魂，換得他此身自在，又有何不值？那體係給出的前提當然非常誘人，可顧夕歌卻明白世上絕冇有那般等閒的功德。更何況要讓他對陸重光各式奉承，絕無半分能夠！

顧夕歌展開了眼。

即便顧夕歌將本身的一大半神魂同那所謂係同一起扯了下來，卻也並不料味著他在主動尋死。機遇偶合之下，顧夕歌曾學得一門奇特之極的分魂之法。當時他細心而謹慎地將那體係占有的神魂分離而去，看似玉石俱焚剛烈至極，心中還是懷有幾分不實在際的胡想。

天命，配角，炮灰。顧夕歌昂首瞻仰著那燦然銀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劃不來。這三個輕飄飄的字眼，卻果斷地決定了顧夕歌而後四年的運氣。隨後的四年，顧夕歌過得狼狽又辛苦。如果不是機遇偶合讓顧夕歌入得沖霄劍宗，他這一輩子就永久墮入泥濘當中，沉湎掙紮卻冇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