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光非常愣了幾秒,隨後他微微眯細了眼。這不過八/九歲的孩童穿著淺顯兼之毫無修為,不知他有何自傲竟敢挑釁本身,的確不自量力……
“你把一瓢熱水澆到螞蟻窩上,數一數能有多少螞蟻活下來,就曉得能通過最後一關的人數絕對比那些螞蟻還要少。”顧夕歌淡淡地說,“至於能夠有多少人成為我們的師弟師妹,最多不出十人之數。”
“蒼巒山下不準挑釁惹事,你該當明白這一點。”藍衣修士俄然不笑了,他淡淡揚眉道,“看在我們兩家疇昔的友情上,我便饒你這一次。”
“既然師妹發話了,我自當遵守。”方景明淺笑著拍了鼓掌,態度暖和,“諸位想成為我沖霄劍宗的弟子,倒也非常簡樸。隻要通過三關試煉,不管資質如何誰都能入得我沖霄劍宗門下,今後鯉魚化龍踏上仙途。”
有人卻搶先一步,說出了陸重光內心的話。
“我等著。”顧夕歌答得篤定,更加不慌不忙氣定神閒。
當今一棵樹蔭下就足足站了好幾十號人,乃至另有很多人爬到了樹乾上。如果讓顧夕歌上輩子的那位小師弟楊虛言見到了此等景象,定能扔出好一段刻薄卻形象的評價。
不經意間顧夕歌和陸重光的目光重合了。顧夕歌微微眯眼,衝他這位死仇家暴露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淺笑,不言而喻的諷刺與幸災樂禍。
楊虛言被顧夕歌的話噎得一愣,而後卻低低笑了幾聲,他道:“顧師兄,我們當初也是那些螞蟻中的一隻。踏上仙途,方知仙途艱苦啊。”
“到了這蒼巒山下,不管你是誰,都要聽我沖霄劍宗的端方,哪怕金闕派掌門人的兒子亦是如此。”方景明掃視一週,似笑非笑道,“蒼巒山下嚴禁挑釁惹事,如有人違背,就打消他此次試煉資格,逐出蒼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