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弦對紀鈞的體味,這好戰的沖霄劍修定會應下應戰。可事情出乎易弦料想以外,紀鈞底子冇轉頭,他隻扔下一句話:“我的門徒就是我的門徒,冇需求同任何人比較。”
“你我剛分開三個多月就相逢於此,可見你我的確有緣。”陸重光毫不介懷,臉上的淺笑也未曾減退半分。
不過斯須之間,便有一行人到了這攤位前。那一行人場麵鋪得非常氣度,好似神仙下凡般,浩浩大蕩一起排在了他們麵前。
能讓陸重光欠他一小我情,這兩千靈石的確劃算得很。換做上輩子,怕是有很多修士會為了這樁買賣打得頭破血流。這混賬縱有千萬種缺點,唯有一點值得人佩服。陸重光重諾,他說過的話毫不會悔怨。
紀鈞卻懶得理睬此人言語中的機鋒。他淡淡望了易弦一眼,牽著顧夕歌的手回身欲走。
幸虧老劍修不被騙,小劍修卻嫩得很。那孩子似有遲疑,腳步也頓了一頓。
戔戔一個月,陸重光在符籙一道上不但入了門,還到了第二重境地。可見重光師弟真是天賦異稟,常瑜不由有些恍忽了。
更讓他吃驚的,是中間這位玄衣如墨氣質沉凝的修士。方纔他與顧夕歌說話時,明顯此人就站在中間,陸重光卻底子未曾發覺到他的存在。彷彿此人剛纔隻是氛圍中的一粒灰塵,並無半分不諧之處。
易弦心中一動。看來傳言竟是真的,紀鈞這個門徒公然非比平常。
當真可愛。陸重光已然將先前那些豪傑相惜引為知己的設法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一字一句道:“我可真感謝你了。”
那兩雙眼睛,一雙眸光溫潤隱有三分鋒芒,另一雙燦爛似星暗含寒光。
顧夕歌理所應本地點了點頭,道:“如果你早叫這麼一聲,我也不消這麼吃力。”
隻要魚中計就好,接下來的事情可就由不得紀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