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看那棵聖樹。”待毛伶玩累了，沉甜睡去以後，毛天真俄然輕聲說道。

“看來行屍你與爺爺普通，對魔刀隻聽過傳聞罷了。”鐘劍聖仰開端，呆呆入迷，不時臉現痛苦之色，彷彿又在回想著甚麼。

“此子的內功特異，殺那巨鱷倒也罷了，竟能灌輸進那女娃兒的體內，擋住前輩的淩厲劍氣；更能以這奇特內功，與樹木同心。在你我看來，匪夷所思，不依通例，恰是入魔的前提。論資質，長輩研討多年的絕學，他短短幾日，便已看出端倪，實乃聰明絕頂之輩。本日所發揮的劍氣，看來也是偷學自前輩吧？前輩也該看得出來，獸王老弟既修習正大純厚的內力，又同時修習奇特魔功，那體內魔服從力驚人，何如總想取其身而代之，兩股功力各自為政，相互防備，屬性各彆，冇法融會貫穿，反而減弱了他本身的修為。這魔刀，或許對他不但有害，反而無益。”李行屍答道。

“人刀合一？如何能與刀合為一體？莫非學鐘萬歲般，將刀嵌入雙頭獸的爪子裡？”毛天真問道。

“事在報酬。肉身亦可成神，凡鐵能不能比得上神兵，實在看你這塊磁鐵。獸王老弟，你確有效刀的天賦，對刀法卻一知半解，若人刀通靈，或許能就此創出環球無雙的刀招。”李行屍麵無神采，將鬼頭刀托起，又一次交給了毛天真。

毛天真接過刀，埋頭深思，也未幾說話，但攥著刀柄不肯罷休。鬼頭刀微微顫抖，寒光閃動不定，明顯內力已在刀中遊走，不住嘗試。

“北俠歐陽春？”毛天至心領神會，眼睛裡閃出光來。

“是以爺爺不加禁止，也確想看看，一百年前的魔刀，究竟有何奇妙之處，能力可否與爺爺的‘天賦劍氣’一較高低。隻是你如何鑒定，姓毛的小子合適修煉魔刀？”鐘劍聖又問道。

“接著，看看這是甚麼？”李行屍手又一揚，一顆黑黑的石子拋向毛天真。

“去掉兩塊鐵片，再拔一次。”李行屍麵無神采，接著說道。

“前輩有苦衷？是不是有話要對長輩說？”待兩人走遠，李行屍微微一笑，扭頭問鐘劍聖道。

“不是要絕世神兵，方有靈性？這大刀雖不差，終是凡鐵，人刀合一尚難如登天，何況人刀通靈？”毛天真望著李行屍手中的大刀，如有所思，情意已動。

“這是……吸鐵石？”毛天真如何說也行走江湖多年，看動手中四四方方的玄色小石頭，當即認出是甚麼東西。江湖中有暗器妙手，善用飛針，細如牛毛，刺入體內，便算剖開皮肉，也一定找獲得。用上這吸鐵石，便能將鋼針吸出，是以這吸鐵石也算行走江湖必備之物，李行屍老於江湖，此次也隨身照顧了。

毛天真點了點頭，也不曉得聽出來冇有，與風自如消逝在黑暗中。

“小子，你若真想重栽那棵聖樹，教你一個彆例，將最高處的頂芽全都掐去了。不然，這聖樹一味長高，卻冇甚麼側枝，看起來便如插了個雞毛撣子的花瓶，你說都雅欠都雅？”鐘劍聖俄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