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纔怪!你小子殺性忒大,劍氣工夫又冇練到家,這借物發劍的高深武功,冇弄死你本身,已算萬幸!這萬千劍氣連環齊發,乃是比劍芒更難練十倍的絕世神劍,按《天賦劍譜》中所說,除非長生不死,有千年修為,方能做到。那是真正的劍瑤池地,凡人何能苛求?你小子,年不敷三十,將爺爺想都不敢想的事安閒亂來,難怪鄙棄劍氣工夫!你武功並未到這境地,莫非真的是妖術?”鐘劍聖聞聲毛天真的話,俄然衝動非常,說了一大堆話,唾沫星子噴出老遠。
“提及來兩位或許不信,毛或人所練的內功獨特非常,可吸納樹木披髮的青木之氣,化為己用。不但內功修為進境極快,且便算浪費真元,也能等閒補回。也就在幾日之前,毛某的功力又進了一層,俄然發覺,竟能與樹木通靈。洞府裡的樹木,靈氣極盛,更勝外間。今早練功之時,毛某隻是順手助它撤除身上寄生的蛀蟲,它竟將整片叢林的青木之氣堆積於我一身,助我將十萬老鼠儘數擊殺,連它本身,也是以而死。千萬想不到,一棵大樹,也會滴水之恩,湧泉以報,我們三人,當真對它不住。”毛天真冇有轉頭,卻猜到了李行屍的心機,緩緩說道。
“你不但是活的,另有脾氣,知善惡,捨命救了我三人。毛或人此生,毫不妄自砍伐這神仙洞府的一草一木。”毛天真對鐘劍聖的一席話置若罔聞,自顧對著大樹,喃喃說道。
“蚊子!這神仙洞府當中,怎的蚊子老鼠俱全?以神仙的本領,竟也冇法將它們滅儘?”李行屍倒也不甚錯愕,淺笑著問道。
“既然巨蚊嗜血如命,這地上的老鼠血,便恰好送了它們的命!放我下來。”毛天真低聲說道。
“那如何辦?那七人另有冇有後繼手腕?”李行屍吃了一驚,倉猝問道。
“獸王老弟,竟有如此修為,老夫佩服!獸王老弟?獸王老弟!”李行屍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才發覺毛天真神采有異,躍至他安身的橫枝,從身後悄悄拍了拍他肩膀,見毛天真還是不言不動,更加擔憂起來。
“走!”鐘劍聖對李行屍輕聲說道,便悄悄往林中退去,手裡拿了撲滅的濕柴火把,蚊蟲也不敢靠近。飛蚊目力極差,全憑嗅覺,三人均是內功妙手,屏息凝神,身上並無多少氣味,加上老鼠的血腥沖鼻,大多巨蚊一時半刻也冇有留意這三人,隻顧大吸地上這堆混入毒藥,致蚊死命的鮮血。
“不錯,就是蚊子!半寸長的蚊子,神仙在雲南見此異種,捉來切磋,竟被老三這混蛋偷偷拿來滋長,明天全放出來了吧?快走!”鐘劍聖一邊說,一邊回身將毛天真負在背上,一躍而起,落到了另一棵樹上。
毛天真一聲不吭,鐘劍聖躍起時,他伸手摘了一個果子,緊緊攥住。這棵大樹的果子也是與眾分歧,長一尺有多,寬五六寸,如同大號的葫蘆瓜。
“死了?誰死了?”李行屍嚇了一跳,昂首望瞭望鐘劍聖,見那禿頂老兒固然也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卻無涓滴將死之態。莫非那少女風自如和嬰兒毛伶有一個死了?那毛天真又是如何曉得的?還是這怪人殛斃過分,無數冤魂附體,失心瘋了?
“他們……早已……”李行屍驚詫半晌,才重重歎了一口氣。
“你小子身子要緊不要緊?功力尚能打坐練返來,但看你亂花劍氣,怕你已然經脈儘損,身受重傷,也如同這棵大樹普通,看起來全無異狀,實際外強中乾了吧?”鐘劍聖不由分辯,伸手把住了毛天真的脈搏,一試之下,神采更是丟臉。現在毛天真脈搏有力,明顯受傷不輕,一身武功,十去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