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至尊並不轉頭,背心猛地射出一道劍氣,卻被毛天真伸掌安閒接下,另一隻手抓緊了他的肩頭。本待勁力一吐,卸下這廝的肩樞紐,不料鐘至尊內力也極其深厚,運氣之下,滑如遊魚,從毛天真爪下脫身,嘴裡呼哨一聲,便聽一聲狼嗥,數十頭惡狼不顧性命撲向毛天真。毛天真拳掌連施,數招間將狼擊斃,鐘至尊卻趁機奔得蹤跡不見。
“我兒子呢?”毛天至心急如焚,見三個女人傻呆呆的模樣,狠不得將她們扔到狼窩裡去,勉強壓下火氣,再次問道。
“我兒子呢?”毛天真一步跨出洞門,大聲吼道。
“等你十天,十天內再不平從叮嚀,你兒子的屍身,我會送到你的仆人家中!”鐘至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兒子在那裡?快交出來!”毛天真顧不很多想,惡狠狠說道。
“你幫我殺你兒子?當我傻瓜不成?先送你上西天!”毛天真抬起手掌,運起“獸王神功”,便要先將鐘劍聖斃於掌底。
“那嬰兒……冇事!狼……殺不得!”鐘劍聖委偏言了幾句話,又吐了一口血。
問不出個以是然,毛天真跺了頓腳,飛身出了天井,扔下了目瞪口呆的三個女人。最擔憂的事終究產生了,毛伶已然落入彆人手中。不過,鐘劍聖和他七個小子恐怕千萬冇有想到,毛天真嗅覺遠超凡人,隻要毛伶不死,他總能找獲得,救得出!
狼洞深處傳出另一個冰冷的聲音。毛天真扭頭望去,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大男人,正不慌不忙走將出來。此人生得與鐘劍聖極其類似,隻是年青了幾十歲,黑髮稠密,下巴上有微須。
“你此人當真莫名其妙!你兒子明顯被鐘劍聖親手掐死,鄙人為你報仇,你不但不知感激,還欲對仇人動手?鄙人本想實施天外神仙的妙法,助你兒子起死複生,現在看來,是不必多此一舉了!”鐘至尊兩手劍指擺定架式,神采古怪。
“鄙人姓鐘,名至尊。鐘劍聖此人狼心狗肺,設想殛斃你兒子,罪該萬死,鄙人不得不誅殺此獠,為中間報仇。”鐘至尊拱了拱手,神態居高臨下,彷彿正在等著毛天真的拜謝。
若斷若續的氣味,延長至密林當中,恰是狼窩與野豬山坡的方向。毛天真咬牙切齒,疾奔間暗想:“毛伶毛伶,你千萬彆驚駭,爹爹這就來救你!鐘劍聖那廝和七個混蛋兒子,不管誰敢動你一根寒毛,我必將他們剝皮抽筋,生吃下肚,為你報仇!”
原是絕頂妙手的鐘劍聖,這會兒竟全無還手之力,背脊重重撞在凹凸不平的山石上,“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倒叫毛天真驚詫:叢林一戰,這老兒隻是內力耗損,並未受傷,如何當今如此不濟。
“你敢耍我?”毛天真氣不打一處來,縱身搶上,劈胸提起鐘劍聖,狠狠往石壁上杵去。
但是走近院門時,毛天真模糊聞到一股非常的氣味,絕非野獸,而是人類,心又高高提起。那氣味並非鐘劍聖,卻與他的味道有些類似,莫非真是那老頭口中莫名其妙的兒子?在這短短幾天,小鐘劍聖是否已對毛伶動手,還是僅冬眠附近,旁觀動靜?想到這裡,毛天真迫不及待,縱身躍起,落出院中,一步跨進本來黑熊所住的石洞,毛伶一貫便是睡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