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天外神仙到底是甚麼怪物?你那七個兒子,又是些甚麼人?”毛天真點頭不接,卻忍不住又問道。
“如果你身負血海深仇,便曉得若不沉著,甚麼也做不到。阿誰鐘至尊腳步雖輕,但身上的殺氣瞞不過我!我兒子是那混蛋親身劫走的,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兒,對他能有甚麼用?不過是想威脅於我,孩子活著遠比死了好,如何會殺了他?倒是你,如何惹得你兒子下如此殺手?”毛天真放下鐘劍聖,沉聲說道。
“好小子,比爺爺我沉著多了!這兩天年是甚麼都弄了個明白,那七個混蛋,公然不是我兒子!活見鬼,爺爺練的是孺子功,要破了身子,武功儘廢,真有兒子,哪還能與你痛快一戰?那七個小子,是爺爺的頭髮變成的,也是神仙弄出來的玩意兒!喂,你小子還冇答我呢,如何曉得爺爺是裝死?”鐘劍聖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取出一顆藥丸塞進嘴裡,很久,才吐了口血痰,恨恨說道。
“不是仙術!那些神仙,將爺爺滿頭頭髮拔了又拔,直到全拔光了,再也長不出頭髮為止,也才弄出七個小混蛋出來,並且是由一根頭髮漸突變成嬰兒,再長大成人,邊幅身形,與爺爺一模一樣。這中間,不曉得死了多少個!七個混蛋狼子野心,白教了他們二十年,竟想操縱你來殺了爺爺我!”鐘劍聖想起苦衷,怒發如狂,又一次牽動傷勢,氣血翻滾,難受之極。
毛天真內功之深厚,鐘劍聖數日前早已領教過,卻未想到彆離才幾天,毛天真的功力不退反進,內力充分猶勝當初。石壁前那場打鬥,鐘劍聖因多年冇有敵手,一時技癢難過,使出了畢生絕技,才與毛天真鬥個旗鼓相稱,乃至落了下風,過後更元氣大傷,不然怎會搶不到毛伶,反傷在鐘至尊部下,幾近喪命?這時見地到如此內功妙手,大開眼界,不及細想,將外來真氣導入丹田,運化滿身,隻覺所剩無幾的內力,正在逐步充盈。
“好小子,還說你不是絕頂妙手?這身內功,爺爺全盛之時,也不過如此。你真的隻要二十多歲?莫非也如那七個混蛋普通,用‘七星連珠’心法來練功?練那門特異內功除非是一母多胎兄弟姐妹,不然凶惡非常,你也不能有那麼多兄弟姐妹同時出世吧?有個孿生已不錯了。三胞胎,出產時都不易全保住。”兩個時候後,天氣已晚,鐘劍聖提起真氣,發覺功力規複了七成不足,當真又驚又喜,問毛天真道。
“你曉得爺爺冇騙你了吧?如何看出來爺爺冇死的?”走出數裡後,肩上的鐘劍聖俄然說道。
“你還要留著內力救兒子,爺爺都一百多歲,功力是永久規複不過來了,快給我一邊去!”鐘劍聖倉猝說道,這白叟脾氣雖說古怪,倒也直腸直肚,被囚禁了多年,仍然故我,不似江湖中人奸滑。
“好小子,你是獵戶出身不成?夜裡也能看得見?好東西!好東西!喂,你小子乾甚麼?”鐘劍聖翻看著獾豬,讚不斷口,忽見毛天真扯開此中一隻,大嚼生肉,不由驚叫出聲。
“找東西吃去,阿誰叫鐘至尊的傢夥,共有七兄弟,還是一母多胎?對了,你說過是你的頭髮變的,也與你無異。‘七星連珠’,又是甚麼東西?”毛天真吸納青木之氣,在身材運化成五行功力後當即傳輸給鐘劍聖,他本身並未耗損多少功力,站起家來,在黑夜中側耳聆聽半晌,便向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