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這等怪事!毛天真展開雙眼,已是中午時分,滿身的不適,卻似已消逝。
若被瘋狗咬傷,須在病發前殺死狂犬,將腦漿塗在傷患處,或有一線朝氣,若拖到此病發作,那是必死無疑!毛天真咬了咬牙,俄然用兩根手指插進咽喉氣管側,硬生生扯斷了痙攣的喉頭肌肉,總算緩過一口氣來。
麵前的樹林卻鴉雀無聲。
伏地喘氣半晌,毛天真出汗過量,大渴難過,忍著劇痛,掙紮爬到小溪邊,俯身喝了一大口水,卻當即冒死咳嗽,彷彿連肺都要從喉嚨裡鑽出來。喉頭肌肉已斷,毛天真此時冇法似凡人般吞嚥,統統吃喝下去的物事,均不進食道,而往氣管裡鑽。幸虧隻是喝水,若進食,氣管必然分裂,大量出血。
當下折了一根樹枝,重新練了一遍“白虹劍法”,公然體內邪毒再次收斂。又提氣疾走縱躍了半個時候,邪毒更誠懇了很多,按這幾日的經曆,十個八個時候內應不會再發作,不須不時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看看四周,本身竟不知何時到了石洞外。抬頭望天,玉輪隻略偏移了一些,剛纔的失控,為時甚短,約莫隻要小半個時候,回想先遠景象,猶自心驚膽跳,如同作了一個惡夢。
如此下去,縱不餓死、渴死,狂犬病發,也會滿身麻痹而死。此時現在,獨一能救本身一命的,便是那已決意不練的“不死神功”,求生要緊,毛天真強撐著盤膝坐好,默唸口訣,按功法變更內息。
如此異象,毛天真修習內功近二十年,從未經曆過,當真驚駭莫名。此時身材全然失控不說,更有眼難視,有耳刺耳,連嘴巴舌頭,都彷彿不是本身的了。如此下去,真不知會到多麼境地。一頭猛虎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天曉得今晚是何結局。
彷彿本身拳掌還不可,老虎不是本身打死的吧?毛天真正自猜疑,卻聽麵前大樹中間劈劈啪啪一陣爆鳴聲響,接著猛聽扯破之聲,大樹竟似斧頭下的柴禾,從中裂開,向兩邊倒下!樹心微焦,勁力竟直入樹乾當中,再化作熾熱,令大樹收縮開來,一分為二!
“不死神功”也確是特異之極,毛天真已有根底,再行修練之下,咽喉肌肉緩緩長好,卻再次狠惡痙攣。此次發作,不如前次般狠惡,毛天真尚可呼吸,連滾帶爬,回到石洞當中,聽不到水聲,咽喉肌肉也平複下來。
野狼口涎,所含邪毒較狂犬更多,而除此以外,毛天真更前後被吸血蝙蝠與黑豹咬傷,多種野獸邪毒異化,暗藏數今後發作,當真非同小可。這股炎熱之氣在體內左衝右突,卻因真氣緊緊護住了滿身關竅,逞威不得。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這股邪火仍然不肯燃燒,與體內正氣膠葛不休,最後也不知如何回事,竟然與毛天真的內息融為一處,共同進入了滿身經脈!
烤肉用的爐灶壘在通風之處,距死老虎一丈多遠,燒它不著,何來焦味?又是誰,打死了這頭猛虎?毛天真檢視屍身,隻覺死皋比毛觸手火燙,致命傷在後背處,似被鈍器猛擊,將脊梁骨一分為二,而動手之人功力霸道之極,如火內勁刹時貫入老虎滿身,這猛獸當即血液沸騰而死。除此以外,並無其他傷痕。
當晚,正欲睡覺,體內邪毒又一次殘虐,狠惡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