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常卿心中甚為迷惑,龍家三人結伴前來新昌縣,龍雲與那柳公子倒是先行返回,隻留下這麼一個十五六歲,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在此,這心機,是不是放得太寬了?
“哈哈,總算有你猜想不到的事了吧?”
儘力的搖了點頭,龍淩兒總算醒過神來,先容道:“的確如你所說,受害的女子,乃是廬州府春香樓的頭牌女人,名叫史三娘,兩年前,劉金山前去廬州,巧遇此女,驚為天人,而後幫其贖身,養在了外宅。
那麼,一個癡情於劉金山的妙齡女子,遭受這般景象,會是他的甚麼人呢?答案豈不是呼之慾出,當然是其暗養的外宅夫人!
龍淩兒一時難以平複心境,神采全無變更,不自發的鼓掌獎飾。
梅常卿不再多言,表情有些沉重,狗血的感情糾葛上演,三位女子是以殤命,執念,慾望,仇恨纔是悲劇的本源,是‘屍王魔芋’過分暴虐嗎?非也,殺人的不是花植本身,而是民氣……
“對呀!”
看著龍淩兒三觀儘毀的神采,梅常卿笑道:“這些都隻是我的主觀臆斷,倒是究竟如何,當然還是淩兒女人你探聽到的最為精確。”
聞聽至此,龍淩兒早已形同癡傻,呆呆的站定在那邊,一言不發,死死的盯視身邊的蕭梅常卿,心底儘是震驚。
龍淩兒搖著頭,一副輕鬆落拓的神情,嬌聲道:“感覺有些無聊,便出門前來尋你,並無任何瑣事,至於我二哥與表哥嘛,他們有事在身,冇法伴隨,二哥已前去都城,表哥則有要務急需措置,他們二人,已於昨日分開了新昌縣,返回江寧城。”
龍淩兒情感頗高,神奧秘秘的道:“我已探聽清楚,紅楓嶺白骨案,衙門已審結結束,不日便會上報刑部勘合,待到公文下達,便動手措置。你猜猜,凶手是何人,又是受誰主使?”
梅常卿點點頭,此事前後顛末,與他的考慮,相差無幾,可有想起那慘奪性命的花粉還未知其來源,便問道:“淩兒女人可知縣令如何結案,另有,她們所利用的‘屍王魔芋’的花粉,是從那邊得來?”
梅常卿頗感無法,搖著頭,低聲道:“就因為這個,你全然不顧中午這炙熱的驕陽,由城北的順風堆棧,一起疾行,來到此處?”
當然,梅常卿或許會獲得本色的好處,那就是,為了一睹梅公子的風采,必然有人慕名而來,花坊的買賣定然會不竭躥升,如許既能打響花坊的招牌,又能獲得實際的收益,為他研討新種類的蒔植技術供應保障,又何樂而不為呢?
梅常卿身軀一震,轉頭一看,倒是麻花辮,黑衣勁裝的龍淩兒。
據我所知,劉金山的母親,劉老夫人,書香家世,向來重節循禮,更非常的看中名譽,名譽,她應是主謀首選。其次,劉金山的夫人劉唐氏,常聞其宇量狹小,天生好妒,且素有睚眥必報之名,隻怕她也難逃乾係。”
“淩兒女人,夏季炎炎,你倉促趕來,但是有甚麼要緊之事?為何不見龍公子與柳公子,莫非他們未曾與你一起外出?”
一年前,此事為其家中悍妻劉唐氏與其老母得知,不想,適逢劉金山身故,二人忙於其身後事,遂未及過問。時至其祭辰,得知史三娘對劉金山舊情難斷以後,老夫人唯恐此事敗露,有損家門名譽,便夥同劉唐氏,以五百兩白銀為誘,勸其貼身丫環翠雲,巧使花粉之計,暗害於她。本想能神不知鬼不覺,卻恰好讓你遇見,看破她們的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