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除了那張時不時繃著的臉,另有那又臭又硬的脾氣,厲漠年的確是個長進的好男人。明天高燒到了四十度,歇息了一個白日,到了早晨秦暖就瞥見他的書房燈一向亮著,透過窗簾還能瞥見他在辦公桌前對著條記本運指如飛。
“你敢!”厲漠年關於展開眼,眸光微綻,惡狠狠地盯著她:“你想行刺親夫是嗎?”
秦暖聽了下認識看了看時鐘:已經九點半了。她來這裡乾甚麼?
厲漠年不天然地避開她的手,聲音沙啞:“早就燒退了,那裡會那麼弱?你再睡一會,我去刷牙洗漱。”
“豆漿油條!”厲漠年哼了一聲。他說完還嫌惡地瞪了她手中的稀飯一眼,像是她手中端著的是一碗渣滓。
這兩天他必然是氣得狠瞭如何不活力呢?她這麼等閒地跟蘇悅說走就走,還去了這麼偏僻的小處所。他為了找她焦急上火,又徹夜未眠,病勢才這麼澎湃而來。…伴…
第二天一早,秦暖被身邊的動靜驚醒。她趕緊展開眼倒是一愣。本身竟然躺在床上,而一旁厲漠年早就起了身,半靠在床頭上懨懨地揉著額頭。
他說著翻開被子起家。秦暖“哎”地一聲:“漠年你再歇息一會……”
阿蘭俄然如有所思:“太太,實在先生很喜好太太的。”
他身上蓋著薄被,昨晚來不及脫下來的白襯衫領口半敞著,暴露均勻白淨的胸膛,淩晨的微光灑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光影。光芒中,他少了幾分常日的慎重和冷峻,多了幾分慵懶頹廢。
秦暖眼中浮起一抹絕望,半晌回了一句:“你吃太少了,體力不輕易規複。”
她在房中團團轉,俄然房門被悄悄敲響。
厲漠年甩了甩頭,彷彿要把眩暈從腦中甩出。他惱火道:“誰讓他用猛藥的?讓我睡一個早晨發發汗就好了。”
她接著再勺起一湯勺稀飯,遞到了他的嘴邊。
秦暖見他終究復甦了,歡暢問:“燒退了嗎?”她說著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
“你聞聲了冇有?”
秦暖拿過手機,撥了個號按下擴音:“阿晟,你家厲總昨晚高燒40度,明天早上剛好轉就要吃豆漿油條,你去給他買吧!”
“不吃。”厲漠年連個來由都懶得給,閉了眼靠在床邊。
……
秦暖終究火了,重重拉來凳子坐在他的床沿,臉臭臭的,號令:“厲漠年,你給我時而可止!你這幾天隻能吃稀飯配小菜。彆的甚麼都不能吃!”
如果換平時他這麼聲色俱厲秦暖或許會嚇得抖三抖。但是明天他抱病了,說的話都是沙啞有力,連瞪人都冇有平時的一半氣勢。
“阿蘭去買菜了。家裡冇人。”秦暖麵無神采:“不美意義,剛纔手滑了下。我們再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