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聞言，拍了拍韓湘子那荏弱的肩膀，低聲道：“現在儒學僵固，泥古不化，冇有你我出頭之日。冇乾係，你儘管死守本心，韜光養晦，等將來大風起時，我們聯袂再戰，定要立名立萬！”

他抱著看熱烈的心態，來這裡圍觀東西內鬥，從冇想過登台比試，更冇想到，會被趙四先生親身點名出戰。

不打不瞭解，更可貴遇見一樣不拘一格的道友，這讓他很高興。

他那支玉簫，被卓爾的刁悍真意震裂，碎了一地。

大師的視野轉過來，齊刷刷地看向任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不管比情意，還是體格，都是卓爾稍勝一籌。對峙半晌後，他那隻拳頭髮作出的能力畢竟占了上風。

杏壇上，卓爾傲但是立，盯著葉三秋，戰意凜冽。

任真遠遠看著這一幕，固然聽不到兩人低語了甚麼，還是倍感欣喜。

“這一戰，小弟輸得心折口服。不過，我不見得有資格插手大朝試了。今後如有機遇，再向卓兄就教吧！”

“變態即為妖，換人本身就很古怪。換上的人又是我，一個毫不起眼的酒估客，如何看都是在用心針對我。莫非……我被看破了？”

他長舒一口氣，走上前去，伸手將倒地的韓湘子攙扶起來，笑容暖和，“跟你一戰，很痛快。兄弟，歸去好好療養，我們六月長安再見！”

“蔡酒詩安在？你去應戰葉三秋。”

“韓湘子的氣力，我很清楚。你們這些人裡，比他的儒意更強的，不會超越三個。我猜，該輪到葉師兄脫手了吧？”

韓湘子莫名心安，朝卓爾用力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情意，然後回身走下杏壇。

這個決定太匪夷所思了。

讓他去替下卓爾，這個決定泰初怪。

他眼神果斷，話音雖纖細，卻彷彿透著一股力量感。

韓湘子敗北，大大超出東林書院的預感。他固然隻是被當作前鋒官，實際倒是這群人裡僅弱於葉三秋的存在。

隔空說話的，還是四先生趙千秋。

他本來還在擔憂，本身接下來的行動，能夠會使儒家這一大流派毀滅，成為毀掉儒學的罪人。現在看來，這份憂愁是多餘的。

“可愛之人，畢竟隻是少數，不能將天下儒生一概爭光。撤除那些狡猾貪婪的偽聖賢後，儒家又該何去何從？大廈將傾之時，但願你們真敢站出來，撥亂歸正，成為儒家的新脊梁……”

兩位修心之人的對決，以一場如此直接而震驚的碰撞分出勝負。

葉三秋皺眉，凝睇著敗下陣來的韓湘子，神采很丟臉。

江山代有秀士出，董仲舒倒下後，會有儒家的英勇樸重之輩代替，掀起新的潮流，這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