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輕聲笑道:“如果讓趙元僨篡了皇位,那我還如何報仇?”
嵩陽祖師淡淡的說道:“靈山大師,當年鄙人走進蟬蛻寺之時,你還是個小沙彌,你現在都五百多歲了,五百年承諾已到,你為何還來攔我?”
他的神采帶著淡然,但是語氣卻非常果斷。
“薛施主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想要違約老衲天然攔不住你,隻是四百多年已經疇昔,薛施主莫非要因為如同眨眼普通的一年時候,就要違背承諾嗎?”靈山和尚麵對發怒的薛嵩陽,一臉淡然,並冇有半點驚駭。
“還好五百年之約將近,今後不管我蟬蛻寺收了多少好處,再不與這個惡人打交道了!”
“好,我就再等三個月。”
靈山和尚流下幾滴盜汗,不露聲色的說道:“回薛施主,貧僧另有三個月就是五百一十六歲的生辰。”
薛嵩陽瞋目而視,喝道:“好個禿賊,本宗踐行承諾,五百年未曾踏出中州,你現在拿這一年時候來難為我?當真覺得薛簡冇有了當年的脾氣?!”
嵩陽祖師被氣的神采發青,手中赤玉劍指著靈山和尚怒道:“當年我用萬斤首山赤銅換你們阿誰破舍利子,如何也夠了!你們不但不換,還要與我脫手,現在又擺出這麼一副惡棍模樣,莫非真覺得薛某都跟你們這群和尚普通悲天憫人?!”
“趙元羽,但願你能多撐三個月。”
的確,五百年以來,除了當初在嶺西絕漠救出李清,以及三百年前薛嵩陽提劍追殺蕭長風以外,薛嵩陽已經整整幾百年冇有分開過首陽山了。
“薛簡甚麼時候下山?”
李清指了指本身一瘸一拐的身材,苦笑道:“我身材還冇有複原,比及蒼茫鬥劍之時最多也隻能規複七八成身材,本來這也無所謂,以我八成的戰力去應戰天賦境地的鬥劍,想來也冇甚麼題目。”
“老天子一死,趙光就要籌辦著擔當皇位,但是他是個皇太叔,五個皇叔都在一旁環伺,以是我要去神都幫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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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微微一笑,顛末劍壁當中打碎無儘劍光以後,他對於本身劍術極其自傲。
意為褪去蟬蛻,始得真如。
“那蒼茫鬥劍你不籌算插手了?”
中州的南部邊疆,嵩陽祖師一身青衣,正提著一柄赤紅的玉劍與一名衣衫襤褸的和尚對峙。
“當然是等教員來接我,不然你又不能下山,我一小我帶著兩柄神劍下山,不是找著投胎嗎?”
沈青茯嗤笑道:“得了吧,你一個真罡境地的螻蟻,放到神都當中連一個水花也飄不起來,連我也不敢說能擺佈神都局勢,你一個初成真氣的小輩有甚麼用?”
沈青茯問道:“不插手蒼茫鬥劍也能夠在蜀山觀戰,為甚麼這麼急著要去神都?”
靈山和尚束手待斃,一副等死的模樣,合十道:“薛施主一身修為驚天動地,老衲天然冇有還手之力,五百年前老衲本來就該死在本寺那場大難當中,薛施主脫手吧!”
“好險好險,還好這個惡人已經改了脾氣,換成五百年前,老衲人我早就被他一劍劈死了!”
五百年前如同殺神普通殺進蟬蛻寺的薛嵩陽,給他留下了太多暗影。
“我為何不能下山?”沈青茯有些迷惑。
“你!”
靈山大師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回身朝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