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你救我乾嗎啊?”
“一來是馬謖無能少才氣,二來是將帥反麵才失街亭。”
繩索解開了,折成四折胳膊肘上拖著,另一隻手拿動手電,樹下轉圈來回找。
老邊唱著,安閒地在兜子最內裡,把纏成一團的麻繩拿了出來,手裡解釦子,嘴裡不斷:
一隻腳蹬在石頭上,一隻腳耷拉著,山裡有點涼,不過喝兩口酒就不感覺冷了。這裡風水挺不錯的,遠遠能看到自家的院子。身後是青玄山的秀林峰,前麵那波光粼粼的是境河,這也叫背山麵水,老邊懂。
鑼鼓場麵,空嘞咣嘞空嘞哐……
繩索勒在脖子上的滋味比設想的還難受。
這麼好吃的豬頭肉才賣14塊錢一斤,我那一粒藥快趕上一頭豬了,不吃肉我吃那玩意?我有病啊?邊宏昌倔強的想著。
把繩索兩端繫了個死扣,用手用力緊了緊,還用身材壓了壓,感覺冇題目,又在中間打了個結,留出籃球大小的繩套,感覺對勁了,這才持續唱:
“我也曾差人去探聽,探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
合法絕望之時,邊宏昌感受本身被抱了起來,跟著身材一輕,頸部血液暢通,刹時好受了很多,本能的把氛圍吸進了肺裡,但是吸入量太大,嗆得本身狠惡的咳嗽了起來。
冇有甚麼躊躇,也冇表示出任何不捨,就彷彿是一個唱完了戲,籌辦謝幕的鬚生一樣,邊宏昌極其天然的把繩套套在了脖子上。
或許,這是老邊能做到的,最為藝術的一種死法了,隻可惜,最後的演出,冇人瞥見!
二鍋頭是一斤裝的,喝多點,迷含混糊的就疇昔了,老邊內心美美的,還是我算計的好!
白衣人眼皮一番,問道:“老爺子,你這意義是,過一會兒緩過來,你還吊頸,是不?”
正冠,捋髯,粉墨退場……
二鍋頭衝,入口像火燒的一樣!燒過以後的舌頭變得極其敏感,這時候從速把豬頭肉放進嘴裡,趁著冇緩過勁的時候用力嚼,吃著彷彿比平時還要香!
……
半斤豬頭肉,平時都吃不了,明天也不曉得是如何了,一口一口,下的還挺快!豬頭肉吃完,乾喝酒,這酒真辣,辣的人眼圈有點紅。
那白衣人想了想,俄然奸刁的笑了笑,然後兩步走到樹下,伸手抓住繩索套,一用力就給拽了下來。指頭粗細的繩索,擰成兩股的話,用來拖車都有充裕,可這位冇感覺用了多大的力量,就給扯了下來。
喝了點酒,戲唱的痛快,彷彿又回到了年青時候唱戲的那些年,不過現在,該謝幕了。
“旗號招展空翻影,卻本來是司馬發來的兵。”夜深人靜,四周圍冇人,無人喝采,卻也得意其樂。
白衣人笑嘻嘻的,手裡輪著繩索,一用力,繩索套飛上了空中,足有六七米高,精確的掛在了樹杈上。
這句“司馬領兵往西行”有點趕板,老邊闡揚的不錯,感受也來了,手裡托著繩索,還拉起了鬚生的架式,手眼身法步,隻可惜空中不平,邁步冇體例踢著走。
因為頸動脈受力,腦袋嗡嗡的直響,肺部另有殘存的氛圍,倒是並冇有太憋氣。隻不過幾秒鐘,耳鳴、頭暈,腦袋感受熱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麵前彷彿再閃光,接著便是一片恍惚。
好半天,老邊這纔回過神來,昂首看,麵前站著一個白衣人,而本身則躺在大青石上,就是之前坐著吃肉喝酒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