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謙所說的這些,都是宿世小說最根本的東西,但對聖元大陸上的這些墨客而言,倒是聞所未聞。哪怕陶知謙舉了一個又一個的例子,深切淺出的報告,在他看來已經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但也不得不不時停頓下來,給出時候讓台下聽眾瞭解消化。
“我……我明白了……”街頭上,一個穿著華服的老者俄然麵色衝動叫道。
明顯是清空萬裡無雲,驕陽高照,但柳木鎮周遭十數裡,的確就是下起了一陣濛濛細雨。
“我以為,小說故事的劇情,就像一首曲子一樣,一樣有著輕、重、緩、急之分。曲子如果輕重緩急有序,聽起來就有節拍感,但如果混亂無章,聽起來就會格外刺耳、難受。而小說也一樣如此,就且先說這個‘輕’字。在一小說中的情境中,有的時候一言悄悄點過,不但不會簡樸,反倒能給人充足的遐想空間,免除古板有趣。”
陶知謙又道:“再舉一個例子,一篇寫一對情侶分彆的故事。在末端處,女子望著戀人遠去的方向,冷靜留下兩行清淚。讀者會由此展開遐想,女子是會悲傷欲絕,回身歸去,還是去跟隨戀人的腳步呢?反之,如果在末端處長篇大論,寫女子是如何如何的悲傷,做出甚麼決定,男人又如何如何的心中有磨難言,等等之類,這反倒粉碎了故事的意境,不給讀者留下涓滴遐想的餘地,無疑就落了下乘……”
而這雨水也不似平常雨水,落在身上,轉眼就乾了。哪怕是久站在雨中,也隻能讓身上稍稍潮濕,幾近微不成察。
四周鵠立的行人紛繁朝老者看來,有人熟諳老者,迷惑問道:“歐老闆,你明白甚麼了?”
街道兩邊的小販,停動手中不竭扇動的草帽,叫賣聲也由有氣有力變得充滿生機。
“苦也,怪哉,這天如何就俄然風涼起來了?”街頭賣涼茶的一其中年小販,看著身前攤子垂垂無人問津,不由抱怨起來。但他的神情卻甚是享用,微閉雙目享用著清風的吹拂,隻覺心頭統統苦悶彷彿都已被這陣清風所帶走。
四周人恍然大悟,也不由跟著衝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