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寧也算是拿捏了徐姨孃的性子,如果脫手風雅不為所動定是時候不對,七女人要出嫁了,備得再好的嫁奩不還是得籌算籌算為四少爺今後提親。
這徐姨孃的徐家可不是南陵徐家,而是北川徐家,到時定也上顧家來,徐家老爺是北川巡撫這官也不小。
這會春媽媽返來,瞧著心不在焉的二夫人時,悄聲走近,低頭低聲道。“老奴去瞧了。九女人罰的不輕,西院的四女人冇問及此事,倒是凝畫那丫頭也機警。”
南院常日折騰的少,卻也冇閒著,各房夫人誰不個是明白人,可二夫人曉得的又多了幾分。
徐姨娘眼下是忙的腳根不沾地,七女人雖是庶出,大夫人到時候就露麵送人過嫁門便可,殘剩的事兒都是徐姨娘一手籌劃。
凝畫接過沉甸的荷包,本是委曲的短長,倒也染了笑意,趕緊道。“春媽媽說的是,我也是該受著,提及來,這九女人還真不是個善茬,常日聽人說道性子溫吞,這一起火當真讓人寒噤。”
二夫人聽得這話,收起神采,端了茶杯過來抿了一口,半響後漫不經心道。“她若不機警又如何替人辦事,隻不過顧安寧現在的心機更減輕了。恐怕今後我們南院還得防備著。”
當初五女人若冇出岔子安然無恙的嫁去了李家,這場麵可比七女人風景多了。
“女人,這都是南院的九女人送來的,雕花銀鐲一對。金雲閣的珠花各四色六花,朱釵金銀一對。白玉凝鐲一對…”
紫秋天然曉得這端方,笑著回了話。
何況,七女人冇進主院,徐姨娘不會做人,說話辦事老是隔閡著人,在大夫人麵前連帶著七女人也不討喜。
徐姨娘生養了兩個,現在跟前還養著十女人,十女人剛過了十歲,這女人不是徐姨娘生養,當年帶過來的丫環爬了床懷了身子,人是留不得給打發走了,留下了女人養在身邊。
春媽媽點頭應是。心想九女人不比彆的女人,越是無依無靠的民氣機越多,可婚事已經定下了。還是楊老夫人上門親身定的,若非楊老夫人開口,這婚事天然就不會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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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娘常日苛的都是自家人,旁人無事獻殷勤這等事兒最為防備,是以,在這北院也算是個軟硬不吃的主,比起陳姨娘見錢眼開可故意機多了。
想了想,不由開口道。“夫人。這另有兩年多呢,九女人在這兩年裡如何誰也不得知。夫人且放寬解纔好,若為了這檔子事兒傷了身子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