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豈會不曉得四房的心機,轉而一想,年前那些日子顧高氏病著便讓二房掌了事件,眼下她若再讓二房來掌手定不鐺鐺,雖說四房的眼皮子淺到底也有她看著並無大礙,提及來,二房辦事天然比較穩妥。
那些肮臟事畢竟是大房的,她也不過是個外人說道不說道都不該,天然就由著去了。
眼下也得看顧安寧心機如何,若念著生養她的姨娘,不說回顧家即便是在外安設也還過在庵堂度過餘生,更何況大夫人用心將此事按在了柳姨娘身上不也是隔閡多年了。
常桂氏點了點頭,笑著道。“到底是老骨頭了,坐著說會話的工夫就覺著乏累。”說罷便站起了身。“罷了,你們說著,我也該去安息會。”
顧安寧微微一笑。“安寧在屋內閒著也是閒著,方纔本是想讓青釉送了這安胎藥過來,可轉而一想也有幾日冇來瞧夫人了,乾脆來走一趟。”說著,伸手將安胎藥放在了桌上,隨而將那籃子中的蓋布翻開來,內裡都是新奇黃橙的梅子。
說話的工夫,內裡丫環已經端了酸梅湯來,早早的熬煮好又放在了冰窖內一會專門有人守著纔拿出來。
玉媽媽應道一聲趕緊出去將人請進了屋,顧安寧來是送安胎藥的,本是該讓青釉送來就行,到底也是有些話要說。
常桂氏還未見過顧安寧這會恰是要看看這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九女人究竟是個多麼女人,眼下見了,眼下不覺訝然,女人模樣倒是不錯,瞧著也就是個小女人,這當真是幫了自家女兒大忙的人?
聽了老夫人的話,四夫人隨即揚了笑容起家屈身一禮,道。“多謝娘,兒媳定會好好隨大嫂學著。”
三夫人點了點頭,心下倒是微微感喟。如果柳姨娘當初待顧安寧好些,以她的心機保不準還能將人留在顧家,現在去了庵堂這輩子想返來都難。
“能得你這般說道。想必阿誰九女人也的確是極其聰明的女人。”
說著這話,四夫人不覺撇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不成置否也冇理睬。直到離了六進門也冇開口說過彆的。
顧安寧不說也認得常桂氏,三月三的陽春宴就見過,進屋站穩腳根便屈身一禮。
“既然如許那你就跟著你大嫂好好學著,萬事講究以和為貴,常日裡的心氣可不能拿來管事。”四房常日裡就有些放肆,隻不過跟著年長了才收斂了下來,這嘴皮子不費事倒從未改過。
玉媽媽聽著自家夫人這話,趕緊道。“瞧女人熱的,老奴這就讓人去端冰鎮酸梅湯來。”說罷人就出了去。
聽了這話,三夫人趕緊道。“快快將人央進屋來。”
“這梅子若光吃新奇的反倒冇多少人愛吃,倒是這會夫人吃了方纔好。”顧安寧也是故意,對這三夫人也的確是用上了心。
三夫人自有了身孕後便日日養在了院子裡,早些日子也捎了信兒去孃家,這兩日孃家來了人小住了幾日,
如此一來事兒可就不一樣了,還從未見著這楊老夫人親身上門下過聘。
“聽你這麼說來,肚裡有了孩子還多虧了阿誰九女人?”常桂氏聽著自家女兒這話,不覺又是迷惑。“聽你所說,這九女人才十三未滿的小女人。倒懂很多。想來也不是個心機簡樸的。”
“你嚐嚐這酸梅湯,是我孃家老媽媽親身做的,往年我還冇嫁過來前就愛喝。”聽著這話,顧安寧也渴,涓滴不成的喝了一大口直到解渴了才罷休,隨後便從懷裡拿出了銀票,未幾很多足足兩千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