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日裡聽玉兒提及九女人,得知她在九女人跟前當差才生了心機。
婦人身上穿戴雖陳舊,倒是潔淨,一頭灰白髮捋的整整齊齊梳在腦後,光陰橫生的麵龐,唯獨右眼多了一刀疤痕,從疤痕來看,當時受傷時傷的不輕,現在已經失明。
陳姨娘想不明白,也滿是因顧安予已經死了。
女人纔是北院的嫡出,作為庶出十幾年,如果讓大夫人曉得了,這柳姨娘在顧家天然冇了安身之地。
心機不好的又何止她一人,二夫人得知江楊氏親身去過六進門和老夫人提及顧安寧嫁如江家的過後,內心也梗得慌。
青桐迷惑的點了點頭,心下便想,莫非女人並不信賴義母?不管信賴不信賴,隻要探聽一番便可。
青綠倒也猜想獲得是誰做的鬼,常日裡陳姨娘愛擠兌自家姨娘,現在五女人去了,反倒記恨起了彆人,若不是五女人不知廉恥,哪能出這檔子事。
顧安寧這會後知後覺,點頭應是。
因五女人消香玉損,顧安寧的心機也連著好幾日都冇好轉過。
青桐天然也得知了此事,這會將人送走後,進屋瞧著自家女人道。“此事可要去與大夫人說道。”
這點,她亦不知是如何的原因,又是誰在背後存了心機,單單是柳姨娘天然做不了主,想來作為妾室能做主的自是大夫人了。
“那你說的話,可也是句句失實?”
陳姨娘痛失愛女,一麵指責故去的顧安予,一麵也記恨上了柳姨娘,那日若不是她撞見此事也張揚到老夫人那邊,好歹人還活著。
陳玉紅點了點頭。“老奴對不住女人,對不住女人啊!”說著,老淚眾橫,不知是至心還是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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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拿去扔了,哪來的這麼多話。”
“女人後腰有一塊紅色胎記,這胎記和大夫人身上的一模一樣。”接生婆本是不曉得此事,那日夫人分娩後,身邊的徐媽媽提及過此事,這才記在了心上。
顧安寧讓青桐退下去後,青桐便暗裡去跟人探聽了大夫人的事兒,此事一探聽,倒是也聽了當年北院和南院的一些糾葛。
聽顧安寧問話,婦人連連點頭應是。
她後背的確有塊胎記。
現下聽了這話,顧安寧震驚半響,好久後纔將陳玉紅扶了起來,道。“這麼說來,我做為庶出已經有十幾年了。”
三月十二,江楊氏和江綾也得打道回府了。
現在得知大夫人纔是她的生母,顧安寧也歡樂不起來。
柳姨娘聽了,隻是瞧了青綠一眼,感喟道。“瞧見了就瞧見了,拿去扔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