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也不惱，把六皇子放在了身邊的位置上，“乖乖坐著，晚膳後罰寫十張大字。”

“好了，母妃說你今兒這麼乖，乖乖去睡午覺。本來是要等母妃不在，去養心殿鬨你父皇？”十娘一轉念，就明白了天子來瑤華宮的目標和啟事。

“主子是宣了德主子伴駕冇錯，可主子話還冇來得及說完，司槿女人就又急倉促的走了。”小門路冤枉道，內心卻在對勁。不這麼騙您，不這麼用心引誘您宮裡的大宮女使得您曲解，進而跟皇上使小性子把這股子怨氣宣泄出來，您還不曉得跟主子爺置氣到甚麼時候呢。

“靖兒，不得無禮！”十娘瞪了三皇子一眼，你教的好弟弟。

天子不再理睬小兒子，對著走到近前來的十娘伸手，“來，丫頭，讓朕好都雅看你。”

“丫頭讓若敏送去的燕窩粥不錯，故意了。”天子摸摸十孃的頭，“倒是你，常日裡多重視些。今兒如何聽你宮裡的說去了南華池，悶著了？”

“司槿說路公公過來傳話，皇上在養心殿宣召了德莊夫人。”十娘點撥道，這不是你過來替你主子傳的動靜麼？

十孃的手摸摸六皇子的頭，“mm聽到了會活力的。靖兒不喜好mm麼？”十娘倒是甘願肚子裡的這個是閨女。三個皇子，不但是後宮中嬪妃會忌諱她，前朝也會對她多有指責，天子那也會對她和她的兒子多加猜忌。

“原也怪他們。皇上您白日不是宣召了德姐姐？便是宣召了德姐姐，皇上還是去麟趾宮吧。那邊應是給您留著門！免得這宮裡的姐妹都說，是臣妾仗著靖兒和自個兒有孕霸著您不放！”十娘撇了眼小門路，伸手推天子。

說著又眼巴巴的望著十娘，“您這些日子都不準兒子去養心殿，以是……”

一頓晚膳，在皇家講究“食不言”中度過。

“你啊！”十娘手指敲敲六皇子的頭，“你父皇忙著前朝，儘是去添亂。”

剩下的小皇子中，屬慕靖最大，也就慕靖不怕他，還老是愛找他請講授問。睿帝看著小兒子常常捧著書或是紙筆來養心殿請講授問，倒也由著他。不忙的時候，倒也常常宣召六皇子去養心殿教誨。

天子把一小盞桂花糖芋遞給十娘，“用些壓壓苦味。”

他觀他父皇常日裡教誨弟弟，帶著弟弟措置政務的模樣，內心有那麼一層恍惚的感知，但在真在灰塵落定前，變數也很大，不成掉以輕心。

“臣妾曉得了。”十娘負氣的把藥膳吃完，放下碗，就想嘔吐。用帕子捂住嘴，忍了忍，壓下那股藥味。

隻是今兒，兒子這麼巴巴的去，不曉得的還覺得她藉著兒子跟德妃打擂呢。可這話，不能同著天子的麵講給兒子聽。

六皇子伸手攬住天子的脖子，“那父皇把我放下來，哼。”

“原是怕你悶，不想去就罷了。”天子的聲音有些冷，想起來那年的事，也有些煩躁。

“您快用膳吧，臣妾冇事。”十娘向若敏望去，若敏上前給天子夾菜。

“兒子纔沒有，德母妃也去養心殿了，父皇都冇有活力被打攪。那必然是父皇已經忙好了。”六皇子拽住母妃的手，對著他母妃眨眨眼。

待十娘走進殿內，還未蹲身存候，就被天子製止，“你身子重，那些虛禮就免了。遙兒，去扶你母妃入坐。你弟弟那小身子，不扯壞你母妃衣袖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