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時認出此人恰是那在船上一箭射落了劃子竹篷的人,據趙不凡所說是甚麼關隴軍獨孤家屬的人。
趙不凡哼了一聲,厲聲道:“有冇有要犯,可不是由你大和尚說了算的!”
法聰當然回聲擁戴道:“阿彌陀佛,蜜斯說得恰是,敝寺一貫清淨矜持,哪有甚麼犯人。倒是這兩位大人,先前喬裝打扮來寺裡搗了圈甚麼鬼,實是貧僧設想不出。”
陸鵬轉過甚,隻見那馬車車簾掀起,正有人暴露半邊臉向他這邊窺看。
那青年嘲笑道:“赤衣宮算甚麼玩意兒?張正原見了我爹也得恭恭敬敬,何況是你們這群狗!”
一行人昂然直入,走了十餘步,卻見法聰僧報酬首,領著十餘名和尚快步出來。方行了個禮,見到陸鵬和趙不凡,不由一怔,合什道:“阿彌陀佛,本來兩位施主是朝廷朱紫,失敬失敬。”
僧眾一陣嘩然,法聰合什道:“阿彌陀佛,惠淨你血口噴人,敝師德行高深,豈會做這等事。幾位施主大人,這等行動,未免太叫人齒冷了吧?”
趙不凡等人倒是涓滴不覺得意,高遠看著前邊的人馬,帶些思忖隧道:“這些人也是去普救寺的麼?但願彆生枝節纔好。”
一名少女從他身後暴露頭來,帶著些輕鄙向陸鵬一行看了一眼,皺眉嗔道:“五哥你胡說些甚麼呢?”
這少女一露麵,本來非常嚴峻的氛圍竟一下子和緩了很多,場中絕大部分人均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住。她麵龐娟秀,服飾華麗,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尊繁華貴之氣。很多民氣裡均生出一種若能被她奴役淩辱也是一種快事的古怪感受。
趙不凡淡淡道:“他們是獨孤家的人,看模樣說不定是獨孤信的後代,可比崔家更不好惹。”
他並將來得及看清,已有一騎馬過來,頓時人說道:“公然是,哈,小子,本公子箭術如何?”
陸鵬尚未作出反應,便聽一個聲音笑道:“五哥你看,本來是這個傻小子。”
這一對似是兄妹的男女行事毫無顧忌、旁若無人,有一種肆無顧忌的張揚。一名小廝依言捧上弓箭,那青年竟當真便要對著陸鵬張弓。
陸鵬頓時一怔,過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錦服青年,身材高大神情,滿臉對勁洋洋之色,抬起了下巴,傲然之氣一覽無餘。
本來他已瞧見那惠淨和尚躲在一邊,便將他叫了出來。這和尚在寺裡職位低下,得了拉攏,毫不遊移地出頭來大聲答道:“恰是,犯人藏在方丈室裡,法本長老也閉門不出,連著幾日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