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鵬倒冇想到他會俄然轉變態度,不由大為驚奇,莫非這放肆傢夥身邊另有能管得住他的人麼?
米山累得直喘氣,滿臉通紅道:“我到城裡找了,他們昨晚全都冇有歸去,也不曉得去了那裡。”
陸鵬頓時頭疼,但也不得不上去再和這傢夥硬剛一波。獨孤順見了他,麵色烏青,梗著脖子想要喝罵時,俄然一名下人奔過來,在他耳邊悄語了幾句,獨孤順麵色數變,哼了一聲,瞪著陸鵬說道:“算了,本公子不跟你們這些傢夥一幫見地!寺裡其他處所隨便你去折騰,不過我家賃住的斜院不準出去!”說著拂袖便走。
陸鵬點頭道:“彆亂來。”
王猛這等人物,不會無緣無端說這些話,必定有他的目標企圖。到底是甚麼呢?他為甚麼會投止於此寺?又曉得些甚麼?趙不凡等人又出了甚麼事?王猛要他抽成分開,但以他身份,在出了這事以後,哪能就此走得了呢?
搶上前將王猛拉到中間僻靜處,拱手誠心腸道:“王先生,您如果曉得些甚麼,還請指導迷津。”
王猛微微一愕,又向米山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淡淡道:“說來你或許不信,我隻是隨口猜想,順口多嘴一句,冇想到竟會成真。”
陸鵬定了定神,沉聲問道:“我們赤衣宮在河中府的賣力人是誰?”
他忽地一拍掌,叫道:“是了,少使你記得明天那裝神弄鬼的傢夥麼?我瞧必定與他有關!”
米山驚奇地看了他一眼道:“就是鄧八那廝啊,唉,到底是如何回事?”
陸鵬聽得一怔,忽見王猛正無巧不成書地從寺門外走了出去,神情落拓,麵帶淺笑。米山一見頓時喝道:“好啊小子,你還敢返來!”搶上前就要脫手。
這件事已經不是陸鵬所能節製,必定會轟動河中府府堂。他也未幾說,走到寺門口,隻見一共來了一兩百人,將寺院團團圍住。
這倒是一封密信,陸鵬看完後內心一沉,寫信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說是盜竊國寶的兩名欽犯中,本分頭南遁逃向漢中路的一人竟也悄悄掉頭東來,他的堂兄張湯已經率妙手前來與他彙合。
陸鵬霍然昂首,盯著他道:“如何回事?”
陸鵬忙叫道:“給我停止!”
失落諸人都是鄰近諸縣捕行內舉足輕重的人物,此事非同小可,米山之前便已傳令河中府大隊捕快衙兵前來,此時已儘到齊。
王猛笑而不語,陸鵬忙喝止米山,當真地就教道:“敢問先生為何會作此猜想?”
王猛哈哈一笑,聳了聳肩,伸手在衣衫裡摸索了一陣,挑出一隻虱子蕭灑彈飛,淡然道:“交淺言深,向為大忌。本人天然是有些你不曉得的動靜纔會作此判定,不過這卻也還不能向你提及。隻是再送君一句忠告:從速分開這座寺吧,不然殺身之禍不遠矣。”
你短長,我慫行了吧?
冇想到這個獨孤家的蜜斯還是個練家子,陸鵬看了她一會,緩緩道:“好男不跟女鬥。”回身就走。
信的後半截還說了另兩件事,都是震驚天下的大事。一件就是如陸鵬所料,昨日秦廷正式為始皇發喪。另一樁大事來關外,陳勝率眾在大澤鄉叛逆,短短月餘,呼應者如雲,風雲盪漾,囊括關東諸地。
陸鵬攥緊雙手,隻覺手內心滿是汗水。米山亦顯得非常錯愕,連聲道:“少使,如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