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鵬坐在房中,諜報如雪片般不竭送到他手上,但卻找不到一樣有效的。所調查的人全無可疑之處,失落的人亦毫無蹤跡可尋。
跟著來送請柬的下人來到崔氏一家所寄住的小院,剛進院,隻見一身素衣的崔夫人站在門輔弼迎,躬身道:“有勞公子玉趾光臨,妾身略備薄酒,不成敬意。”
江茂忙道:“少使切莫這般叫小人,折煞江茂。不瞞少使,剛纔那二人我瞧著非常麵善,倒有些像是……”
米山在旁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道:“竟然是他們!老江你看逼真了?”
好不輕易餘暇下來伏案歇息一會時,俄然米山搶出去拱手道:“少使,剛纔有兩人想偷摸入寺,被兄弟們攔住查問時,卻被獨孤家的人硬接出來了。”
江茂道:“張耳陳餘是舊魏名流,很馳名聲。先帝曾賞格令媛緝張耳,五百金拿陳餘。以是我等乾這行當的,對此二人均是頗熟,剛纔入寺者固然改裝易容,但我看著還是非常眼熟,應當不會有錯。”
陸鵬一怔,站起家來,卻見江茂跟著出去,欲言又止,便問道:“江大哥有甚麼話請講就是。”
陸鵬這身份不曉得誰說出去的,獨孤家曉得,崔夫人也這麼快就曉得了,不過本身也並非奧妙,他點了點頭,靜聆下文。
米山道:“少使賢明、智深似海,小人佩服!阿誰獨孤公子放肆傲慢也不是冇事理的,他身邊那群保護,隻怕放到江湖上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妙手!我們固然人多,但少了趙公高捕頭他們,真要說僵動起手來也未免能占到便宜。”
心中很有些忐忑,但人家來請,也隻好走一趟了。
米山體貼入微隧道:“這倒是,少使竭精殫慮,太辛苦了。”
崔夫人又沉吟了一會,回身向身後的丫環道:“慧娘,去把那東西拿出來讓張公子過目。”
看來這位是一心要抱定陸鵬大腿了,兩人正要退出去,忽一人倉促奔進,遞上一張請柬。
他當飲料連喝幾杯,崔夫人訝然道:“本來公子竟是海量。”
陸鵬笑道:“不敢,叨教夫人到底有甚麼事?”
說著又躊躇了一下,陸鵬奇道:“這裡冇有外人,你怕甚麼?儘管說就是。”
崔夫人神采微沉,悄悄歎了口氣,垂目思考了一會,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決計般隧道:“傳聞公子是赤衣宮張家的嫡傳麼?”
陸鵬驚詫,米山道:“少使冇聽過三晉會麼?此是活動在三晉一帶的亂黨,其首要成員均是三晉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