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很早就起來了,出了帳篷就瞥見李靖,兩人就住在劈麵。打個號召,一起吃點東西,明天有的忙了。正在吃的時候,李景洪連滾帶爬的出去了:“叔父,他們要殺我!”
“清河崔家的阿誰崔成還說,此人寫的一手好字,詩才超絕。就是如何說呢?彷彿有點胸無弘願,喜幸虧一些小事高低工夫。”李道宗說著也忍不住笑了。
“李景洪跑了!”俄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李誠和崔成並肩靠著草堆,睡的跟死豬一樣。底子就聽不到,隻要輪值照顧傷員的兵士,其彆人都在睡死覺,馬蹄聲垂垂的遠去。
花了一個小時,換了八次水,李誠纔算是洗出了一點人模樣。換一身衣服,已經披肩的頭髮濕漉漉的,幸虧帶了換洗衣服和毛巾,包著頭出來,不斷的擦拭。儘快的風乾,不然輕易感冒。一乾兵士連續醒來,四周的河邊很快就熱烈了起來,一群軍漢剛籌辦脫光下水,李誠呈現了,叉腰坡口痛罵:“都作死麼?洗冷水澡,身上都是傷口,怕死的不敷快麼?”
親兵送來了晚餐,實麵饃饃,另有一陶盆的菜,不是鹹菜,而是肉乾燉一種奇特的東西。
“嚴司馬派人去報信了冇有?”李誠想起來了,特地問一句。行軍司馬答覆一早就派了。
侯君集就不一樣了,稍稍一揣摩就表態了:“賊兵鼠逃鳥散,標兵亦絕,君臣攜離,父子相失。取之易如拾芥。此而不乘,後必悔之。”意義就是現在仇敵軍心渙散,家破人亡,病篤病中,這時候不搞死他,今後會悔怨的。
侯君集和李大亮都是老戰役估客,一聽這個環境,神采都不對了。敵軍在草原上放火,伏允不知所蹤,還要等上麵的標兵查探返來才曉得去處。關頭是冇草料了,這仗如何打?
現在李誠一點都不焦急,這處所上百個草垛子,纔是最貴重的戰果。李誠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燒水沐浴。幸虧這裡的帳篷冇有給點了,打跑了敵軍,一些餬口器具都是現成的。
晚餐的時候,李靖的情感還是不高,作為勝利的一方,愁眉苦臉的。後續各路雄師明天能到,看看軍議的時候,大師如何說吧。搞不好,這一仗就到此結束了。
“哦?此人安在?承範如此推許,倒是要見一見。”李靖不由獵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