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奚放動手中的書正想歇息一下眼睛，一偏頭就看到地上蹲得跟個青蛙似的賀嘉吟，賀嘉吟這個馬步紮得實在有點丟臉，趙奚忍不住出聲提示道：“大腿放平，與空中平行，膝蓋不要超越腳尖。”

趙奚的聲音一出來，賀嘉吟全部身材都繃緊了起來，手腳也不曉得該如何擺放才氣讓趙奚對勁。

賀嘉吟點著頭，把萬永寶從地上拉了起來，萬永寶起來後還想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但是兩隻手還被綁在一起，想要碰到屁股另有點困難，他在原地蹦了兩下活動活動了雙腿，對賀嘉吟伸脫手要他手裡的浴筐：“行了我拿吧，你把你裙子提好了就行。”

趙奚將手裡的書翻了一頁，淡淡回道：“不能。”

賀嘉吟聽後嚶嚶嚶了兩聲，萬永寶聽不慣這個聲音，抬腿又踹了他一腳，不過賀嘉吟這回躲得快，他冇踹中。

“那裸著吧。”萬永寶涓滴不顧牢友交誼，無情地說道。

萬永寶一腳將腳下的石頭提到中間的渣滓桶裡，“嗬，誰跟你是朋友。”

這天是週日，大部分的犯人都很珍惜這一天的自在光陰，比起一大早來食堂吃早餐他們更喜好趴在被窩裡睡個懶覺，以是食堂比起平常冷僻了很多。

他聽到萬永寶的話時，藉著路燈將賀嘉吟的背影打量了一番，藍色的窗簾緊緊地將賀嘉吟的身材包裹住，像是一條便宜的貼身連衣裙，不過賀嘉吟的身材不錯，硬是將二十塊錢的地攤貨穿出了四十塊錢賣家秀的感受。

萬永寶做了個擴胸活動，手指在餐桌上點了點，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話聽過冇？”

賀嘉吟把身上的床單往上拽了拽，嗬嗬笑了一聲，反問道：“要不老萬你嚐嚐洗完澡披著條窗簾出來？”

暖色的月光傾瀉而下，紅色圓頂的閱覽室在月光下彷彿一座歐式的城堡，晚風拂過，樹影婆娑，枯黃色的葉子在枝頭沙沙作響，賀嘉吟顫抖了一陣後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出來，萬永寶出聲問他：“這麼冷嗎？”

賀嘉吟：“……”

不過萬永寶的罵聲蓋過了趙奚的笑聲和咳嗽：“找揍吧老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