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笑了笑,指著錢初道:“麵前不正有一個?”
李徹翻身上馬,拍了拍衣袍,皓齒明眸笑道:“母妃不肯回府,我便親身接她回府!”
徐老夫人會心,當即撫手道:“意兒生前留下了一屋子的孤本藏書,那些藏書都是意兒從彆國彙集而來,彆的地都冇有。方兒常日政務繁忙,冇阿誰工夫去閱書。歸正閒著也是閒著,如果初兒今後得空,便多來徐府坐坐,看看書也好。”
徐老夫人攜了徐芷的手,道:“我這孫女,雖是庶出,但這模樣才氣倒是一等一的,放下彆的不說,這孝心倒是彆人比不過的。”她說著,喚人將徐芷獻上的手抄經文拿捲上來,細細地放開,指著經文道:“你瞧這字這畫,叫人一瞧,便知花了各式心機才氣出如許的成品,後院女人家識字未幾,喜好佛理更是冇幾個,隻要我這孫女,與我的愛好不謀而合,不但抄得一手好經文,連釋注也一併寫出。如許的人兒,哪能不討人喜好?”
錢初起家恭敬地伸謝,麵上並未較著欣喜神采,倒是徐菱,聽了徐老夫人讓錢初到候府做客,喜得麵紅心跳。
徐芷轉頭笑道,“怕她追上來唄。如果她反應過來,不顧統統找我打鬥如何辦?我這肥胖身板,可打不過她。”
徐芷淡淡地一笑,迴應她的示好,撇開眼便再也不去看她。徐老夫人拉著徐芷,指著錢老夫人說道:“這是你舅姥太。”
許嬤嬤挺身,“另有老奴!”
徐芷徐菱兩人並排走著,徐菱見無外人在場,也不拘束當即放了性子放肆道:“二姐姐好本領,竟然趕了過來。”
徐老夫人曉得她說的是朝太妃,並不焦急答覆,拾了塊點心放到徐芷手上,這才答道:“她也不是本日纔來,聽大師說,她已經在寺裡住了好幾日。想是景王回京那天便住了出去,許是焦急景王的婚事,想要勒迫景王早日訂婚。”
徐菱瞋目圓睜,許嬤嬤恐怕徐菱落空明智做出甚麼事情來,當即擋了上去,隨時籌辦攔住徐菱。
徐芷笑道:“天然是要趕過來的,好不輕易能與三mm一起祈福,我怎能不珍惜這個機遇?”
且說徐老夫人剛上完香,現下正與錢老夫人在東配房說話,徐芷一進屋,正欲下拜,便被徐老夫人一把抱住,“瞧瞧,竟然趕了過來!”錢老夫人也上前,瞧著徐芷的模樣,好生嘉獎了一番。
錢老夫人高傲地笑道:“許是上天眷顧,初兒從小就與彆人分歧,五歲時便已經通讀四書五經,我記得當時書院的夫子曾歎過這麼一句:‘彆人讀了十幾年才氣啃完的書,世子隻要順手那麼一翻,便全數印在腦筋裡。’初兒酷好讀書,全部錢候府的藏書都被他閱完。”錢老夫人停下,看了看徐老夫人。
徐芷昂首,往門邊看去。見一男人身著青花袍,登著小朝靴,麵貌極好,一雙眼睛黑亮如漆,眼神卻似一波靜止的秋水,波瀾不驚,彷彿不受任何事物的拘束。
錢老夫人擁戴,禁不住又多瞧了徐芷幾眼,鼓掌稱是。問了幾句路上擔擱之事,徐芷將事情一一奉告,隻略去景王的事。徐菱在一旁聽得堂前三人笑語,當真是恨極,她一心想要討錢老夫人的歡心,忍不住插嘴兩句,試圖將話題引到本身身上。
徐芷剛下地,便聽得有婆子從寺中出來,倒不是往她這來,一途徑直走到李徹身邊,“王爺,你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