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哭喪著臉道:“徐府如同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我已經使了無數體例卻都無濟於事,還能如何?”
徐芷雙手接過碗,死力忍住那種吃多了纔會有的膩味感,為了表達對老夫人的感激,硬著當著老夫人的麵,將一碗全數吃光。
走到迴廊,離睦翠院另有幾米的處所,徐方將燈籠遞疇昔,“你好好安息,明日不消夙起存候。”
徐芷趕緊應道,揚起臉,笑道:“方纔祖母唸叨我做甚麼?”
徐方走到簷下,打起一盞燈籠,朝徐芷道:“我送你歸去罷。”徐芷傻愣了一秒,緊接著碎步跟上去。
老夫人拍了拍中間的位子,表示徐芷坐到炕上來,笑道:“難不成我這個朋友還委曲你不成?奸刁的丫頭!”
“這是方兒送來的奶茯苓霜,與普通的奶茯苓霜分歧,多加了一味貴重的香料,吃起來口感細滑格外甘旨。我想著你常日愛零嘴,定是想嘗一嘗如許的,因而特地為你留了一碗。”
老夫人點頭,道:“你也不能太寵她們,做主子的就要有做主子的氣度,今後千萬不能再如許伶仃出院子,天寒地凍的,萬一摔著可如何是好?”
朝歲抱緊手裡的弩弓,轉頭吼怒道:“以是才讓你色/誘他妹啊!隨便勾一個,迷到能為你偷書的程度就行。”
徐方收回視野,回身往園子裡走,走出幾步想到一事,轉頭瞥見徐芷仍然頓在原地。
看來,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這句話,也不必然都是對的。說不定在靠近這個仇敵的仇敵之前,早被阿誰仇敵給滅了。
老夫人見她吃得急,拍著她的背道:“慢點慢點,你若愛吃,我便讓方兒再送些過來。”
朝歲原是朝太妃孃家胞兄的季子,自幼與李徹一塊廝玩,從小酷好兵器,癡迷成狂,李徹手裡的軍隊兵器,經他手改進後,火力大增,比普通的兵器剛硬百倍。李徹非常看重這位表弟。兩人乾係深厚,勝似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