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是我不對。”

許嬤嬤話音剛落，紅香便哎地一聲跪倒在地：“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因為奴婢……”

徐方並不去看她的神采，低下頭吻上她的耳垂，大手握住她的細腰，漸漸地摩挲著，一點一點向上，挑開了輕浮的衣裳，捏住她胸前的柔嫩。

許嬤嬤不忍心去看她，避開眼，聲音降落：“小侯爺，他說讓蜜斯今晚，去竹林。”

徐芷下認識地想側過甚，下巴卻被他一把捏住。“看著我。”涓滴容不得順從的語氣。

許嬤嬤走後，徐芷叮嚀紅香去暗屜裡取十兩銀子，又叫她將昨日徐方差人送來的紫砂杯擺出來，去廚房煮一壺滾燙的茶水。

許嬤嬤手裡拿著一件火狐領芙蓉白大氅，吃緊地為徐芷換上身上那件薄弱的披風，“紅香，你彆愣著，快扶蜜斯進屋。這檔口通風，輕易著涼！”

徐芷拾起一件烏金雲繡衫，轉過甚，似笑非笑：“嬤嬤，我穿這件去見那人，可好？”

驀地，他彷彿想到了甚麼，歎了一口氣。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加大力道，將她摟得更緊。

徐芷一僵，卻仍佯裝著麵無神采。

徐方半眯著眼，翻開被子，眸裡另有幾分惺忪。

徐芷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手指沿著茶杯摩挲，“嬤嬤，這茶杯不像是以往用的。”

許嬤嬤抹了一把老淚，試圖說些安撫的話語，想了半天，卻發明甚麼話都過分慘白有力。

徐芷端起碗一口氣喝完，紅香取出香帕行動輕柔地為她擦拭嘴角，許嬤嬤像是想起甚麼，上前說道，“小廚房出了點題目，本日還將來得及熬那味藥，待過會子生起火，奴婢便立馬去熬藥。”

待過了一刻鐘，兩人終是清算好著裝。徐方走到門邊，表示徐芷跟上來。徐芷低著頭，碎步疇昔，跟在徐方的前麵。

許嬤嬤放動手裡的白盤，徐芷伸出指尖，指甲悄悄滑過錦緞。

屋裡隻點了一根蠟燭，微小的亮光飄飄搖搖，淡淡地暈染開來。屋子右邊靠牆擺了張描金檀木闊榻，徐方斜躺在榻上，背靠著引枕，單手捧著一本書。

許嬤嬤噤聲，上前想要表示徐芷輕聲點。徐芷甩開她的手，冷冷隧道：“怕甚麼！早知本日，何必當初！”

徐方細心打量起麵前人的麵龐，手指漸漸觸上她的眉，為她扒開額間那一小撮頭髮。他看著她，就像是在一件垂涎已久的寶貝，求之不得，愛之不及。

他早已換下白日那身錦衣，隨便穿了件寶藍色袍子，頭上並未束玉冠，烏黑頭髮散在腦後。略帶女相的五官浸在輕柔的燭光裡，一派平和。

這算甚麼，打一個巴掌再給個蜜棗？

許嬤嬤見她這副神情，踱了兩步，想起徐方的叮嚀，張了幾次嘴，卻不曉得該如何將那話說出口。

許嬤嬤看著麵前身形荏弱的徐芷，在內心歎一口氣，不幸的二蜜斯，她才十四歲卻要受這麼多苦！

許嬤嬤遞上一杯茉莉花茶，取出汗巾往額間輕拭：“現下雖已初秋，無法秋老虎能力大，這茶解暑，蜜斯多喝點。”

徐芷背過身去，嘴角噙著一抹苦笑。

徐方回過甚，笑容溫暖似東風，拉起她藏在袖子裡的手捏了捏。

徐方伸手挑開她的披風，與那雙透著慌亂的眸子對上。

一見徐芷，紅香便從速跑了疇昔，拉著徐芷的手，從上到下打量著，眼神裡滿滿的都是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