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活著的時候曾經帶顏彥來過兩次青蓮庵,祖母過世後,顏彥跟著馬氏和顏彧幾個也來過兩次,是以,了空熟諳她也不料外。
因此,饒是她空著兩手,走完這六百多個台階,顏彥內裡的衣服也濕透了,幸虧,她出門時是素顏,不然,估計這臉也跟青禾青釉似的成花貓了。
顏彥站在進門處的廊下看了會院子裡的佈局,正中間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甬道,甬道兩邊是菜地,有空心菜、豆角、黃瓜,冬瓜,靠近院牆的地上爬滿了南瓜,而院牆上則爬滿了絲瓜,大殿前有兩棵高大的皂角樹,顏彥之以是熟諳這類樹是因為她曉得當代就是用皂角來洗衣服的,就連她沐浴用的皂豆也是皂角做的。
送走顏彧四個,顏彥好好泡了個澡,本來覺得這天早晨會失眠,卻奇特地睡了個好覺,且一夜無夢。
因著馬車在城裡跑不快,故而顏彥一行趕到青蓮庵的廟門時已過了中午,恰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再加上前人穿的多,顏彥早就一身汗了。
這天早晨,顏彧幾個在顏彥這坐了小一個時候,大師都曉得這門婚事已經灰塵落定,倒也冇苦勸顏彥甚麼,而是拉著顏彥一起回想起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很快,了空喊了一個名叫無塵的十五六歲的小尼姑過來,帶著顏彥一行去了後院。
次日一早,顏彥糾結了一小下,還是去了上房存候,和大師一起吃了頓早餐,隨後她帶著青禾和青釉上了馬車,把青苗和青雨留在了家裡。
幸虧這個季候並冇有彆的客人,劉媽媽做主給顏彥選了中間的屋子,兩個婆子住中間,青禾青釉和顏彥同住,都是大炕,倒也不擠。
院子兩邊也各有一排屋子,東邊的是寮房,給上香來的客人們住的,西邊是廚房、餐廳、會客室和小徒弟們住的寢室。
見此,顏彥叮囑了身邊的婆子兩句,帶著青禾青釉兩個也進了大殿。
這一幕恰好被陪著劉媽媽來見顏彥的方丈了空師太瞥見了,了空點點頭,上前向顏彥雙手合十,“善哉,顏施主一看就是個有善心馴良緣的人,兩年冇見,這一貫可好?”
偏青蓮庵在半山腰上,馬車隻能到廟門處,廟門外有幾間屋子和一處大空位,是專供男人憩息和車馬轎停放用的,這是青蓮庵的端方,男人不得進廟門,統統女眷到此都必須下車下轎步行前去,說這才顯得心誠。
後院很大,大部分空位也種上了菜,中間倒是有一座小水池,水池裡有幾朵蓮花開得正旺,水池上麵另有一座小小的石拱橋,石拱橋疇昔是一排平房,一共五間,這是徒弟們住的處所,中間的屋子是徒弟們唸佛做功課用的。
兩個婆子打水洗濯屋子的時候,青禾命無塵帶著一個婆子去燒水給顏彥沐浴,她留住屋子裡清算顏彥的行李和器具,青釉洗濯顏彥的臉盆和浴盆,這些都是她們本身帶來的,是兩個婆子抬上來的。
幫手搭涼棚想瞄瞄那絲瓜藤上結了多少個絲瓜時,一對衣衫襤褸的母女挽著一個小竹籃從顏彥身邊走過,進了大殿。
“如此有勞了。”顏彥恭恭敬敬地回道。
看來,這青蓮庵闊彆郊區,餬口根基是靠自給自足。
本來馬氏是籌算帶顏彧顏彤兩個送顏彥到庵裡看著她安設好了再返來的,被顏彥回絕了。
“老尼方外之人,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倒是施主的氣色彷彿不太好,想必是勞累了,老尼這就命人帶你們去安設。”了空細心看了看顏彥的臉,說道。